他前两年到处兼职时刷过盘子,当时高都没念完,没多少选择余地,有地方打工就知足了。小餐馆条件差,他也敢辞工,冬天后厨湿冷,塑胶手套顶用,手闷在里面几个小时,摘下手套时十指常常红白肿胀得像十根水萝卜。几个月盘子刷下来,落下病根了,一入冬就犯病,手指发红,又疼又痒。
上个冬天,他按网上查的说法买了些『药』膏,管他有用没用一股脑『乱』涂一气,忍忍就糊弄过去了。这次入冬手上冻坏的地方刚『露』些端倪就被霍听澜发现了,被拎去医院做了几轮治疗,又开了些『药』膏每天定时涂抹。目前经治愈了,但霍听澜担心病症反复,盯着他早晚擦护手霜,今天门得急,叶辞就忘了擦。
好在霍听澜之前在车上放了备用的。
在这些生活细节的方面,他确实像个周到体贴的“好叔叔”。
他拧开那管甜扁桃味的护手霜,挤在掌心,随即抓过叶辞的手为他涂抹。
“真起来?”
又拍了拍。
“……”
叶辞仍顽强地睡着懒觉。
与之前被霍听澜帮忙穿个袜子就诚惶诚恐的那个叶辞是相同了。
装在秋衣裤袋子里的还有一个小件。
新年新气象,年初一要门,从里到外换身新衣服,正常过了吧。
霍叔叔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霍听澜唇角恶劣地翘了翘,那团小布料展开,穿过叶辞双脚,向上抻拉,兜住。
光润浑圆的脂白与纯正的红对比强烈,或许是林瑶看叶辞太瘦,慎买小了,那面料紧绷,纤维被撑得发薄,泛起细腻的光感。
叶辞掌握摩托车把手与做体力活磨的薄茧早了,近一年下来,止是『性』格
霍听澜一哂,索『性』继续帮他穿衣服。
连牛仔裤拉链都拉了上去时,叶辞终于挣扎着爬起来,睡眼惺忪,头发东翘一绺西翘一绺,像只刚壳的雏鸟。
“年初一要赶早去上香,前几天和说过。”霍听澜捏捏他脸颊上的软肉,垂眸看表,“衣服都帮穿好了,给五分钟洗脸刷牙,够么?”
“……够!”叶辞一怔,把自从上到下『摸』了一通,确实都穿好了,也没多想,甩甩脑袋振奋精,一个鲤鱼打挺跳到地板上,冲进浴室洗漱。
昨晚除夕夜守岁睡得太晚,加上吃饺子前又剧烈运动过,叶辞上了车仍是昏昏欲睡,用脑袋枕着霍听澜肩膀假寐,一双手自然地搭在腿间。
看起来一都像叶辞担心的那样可笑,而是……
霍听澜过,沉声唤道:“宝宝,起来上香了。”
说着,轻重地拍了拍叶辞。
近一年过去,叶辞比刚搬进霍家时长了少肉。
但他是属于骨架细高的类型,单用眼看仍会觉得瘦,一拍,才颤盈盈的,显些肉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