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低沉
鼻音，连带着胸腔，激发出丝绒般细腻共鸣，惹得阮语身侧炸开
片春草冒尖般绒绒痒感
几秒种后。
好像不对劲。
阮语皱
皱眉。
他们有过那
多次亲密接触，唯独这次给阮语感觉不样。
其实顾修寒抱得相当克制，力度很轻，手臂环抱处睡衣都没压出褶皱。
他就是和哥哥特别亲，不行吗？
他喜欢勾着顾修寒脖子，被顾修寒搂在怀里贴着，直到身上被焐得热烘烘潮乎乎，哪怕什都不做也不会觉得无聊。喜欢用小尾巴亲昵摩擦、缠卷顾修寒小腿。喜欢穿着沾染过顾修寒清冽气息衣服，再翕动鼻尖，奶狗般小口嗅闻周遭空气，开心得直摇尾巴……所以当被顾修寒冷落时，阮语感受到是精神与身体双重失落，往深处想心里就酸酸。
终于挖掘出被疏远原因时，阮语没有反感，惊愕之外是松口气，以及点点隐秘窃喜。
其实他也想抱抱顾修寒啊。
起初顾修寒还纹丝不动，下颚绷出锋利线条，沉静注视着脸蛋红彤彤，欲盖弥彰地缓慢朝他挪蹭阮语，就好像根本不想抱。
阮语点都不反感。
而且是喜欢。
以前就很喜欢，现在也样。
阮语向黏顾修寒黏得要命，上瘾似。
他两岁时就脱离族群，不清楚其他小鱼崽在两岁之后是什样。
可那具身体灼烫得惊人，热意滚滚地穿透双层布料辐射而出，五脏六腑都像是裹在皮囊下闷烧火炭。
阮语微怔，不禁瑟缩下，还下意识收收小肚子，避免贴着。
拂过他后颈吐息也湿烫浊重，顾修寒竭力控制着不喘粗气，忍得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你可不可以不要抖，好奇怪……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好好抱？”
阮语睫毛也跟着颤，小声抱怨。
结果也不知道怎回事，反正等阮语回过神时这具身体已经完全被顾修寒拢在怀里。
好久没这亲昵过。
阮语弯弯眼睛，孩子气地抬臂搂住顾修寒脖子，歪头将奶冻般滑软颊肉轻轻贴在顾修寒耳廓。
套动作无比连贯熟练。
可是……
研究院对人鱼幼崽习性也缺乏研究，现有资料大多还是研究员通过观察阮语得来。
因此阮语不清楚小鱼崽对亲族依赖期仅仅出现在0-7岁阶段，十几二十岁人鱼不会像他那样黏人，要黏也只会黏配偶。
这种事情不需要谁教，人鱼只要遵从天性就会自动与亲族保持恰当距离，就像阮语对沈婧雅和顾戎那样，年龄大自然就不会搂搂贴贴。
唯独顾修寒除外。
但阮语没多想过，只觉得顾修寒是最特别亲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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