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
精神力会伴随年龄增长而提升，眼下这种状况发生是必然，顾修寒思考过怎样用阮语能想通道理解释——
只是偷偷喜欢你。
人类与思维纯净透明人鱼不同，很多人类都会对爱慕对象产生臆想，并非他这个人格外龌龊。
他从
屋子里
时间寂静得像坟场。
额角淡青血管浅浅浮凸，跳跳,顾修寒抬手用指腹揉
揉，先是低声道：“抱歉,阮阮。”
他确实想不该想。
而且在道歉场合不能用“可是”“但是”为自己辩解。
可顾修寒忍又忍，半晌，还是从齿缝中磨出几个仿佛火星飞溅字：“但
不是变态。”
告半天状,偏偏欺负自己就是哥哥。
结果就越说越委屈，音量也渐渐微弱到近乎听不见。
“还幻想趁睡着……闻味道。”
“鼻子都钻进衣服里面去。”
“使劲盯着嘴巴里面看。”
片刻难捱安静后,顾修寒缓缓转过身。
双眼瞳黑漆漆，辨不出情绪，口吻中有种应对突然袭击时训练有素沉着：“想什
？”
他是在确认事态严重性。
他想知道阮语读到什,又是从什时候开始能读到。
可这话听在阮语耳中犹如狡辩与反问。
他平时再放纵也不会让臆想密集到这种地步，会这样多少是受到阮语求偶信息素影响。
结果偏偏就……
阮语从来没听过顾修寒用这种咬牙切齿语气和自己说话，心慌地往沙发里面挪挪屁股，目光乱飘拒绝对视，半怂半硬气地提要求：“该生气是，你不能比还生气。”
“好。”顾修寒喉头沉沉，因为察觉到阮语躲避远离微动作，下意识地朝前迈步，挺拔悍利身体遮住顶灯洒下光线，将阮语整个笼进阴影中。
他想和阮语说清楚。
“想故意弄脏被单。”
“像个变……”
话到舌尖,阮语瞥见顾修寒沉沉逼视过来黑眼瞳,刹住嘴，不敢说。
顾修寒之前居然还说别人是变态……
他怎好意思啊？
好像他给不出证据话顾修寒就不认账。
怎能这样？
“你想……”阮语张张嘴,嗓子眼紧得挤不出声，直憋得眼眶酸热,才磕巴出几个烫嘴字眼，“脚腕磨得红，还,还想什……好嫩，好香。”
顾修寒默然半晌，叹息样轻地问：“还有吗。”
“还有啊。”像胀得发透表皮被割个口子,原本难以启齿内容开闸般股脑喷流而出,阮语声音闷闷,赌着气，是小鱼崽挨欺负后向哥哥告状愤懑语气，“想漂亮,想好几遍……还，还‘脸红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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