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下，
要翻面。”阮语说着，骨碌从仰躺改成俯卧。
鱼屁股也得给鱼摁摁。
顾修寒顿，机械臂迟缓地探过去。
阮语趴卧时，能看得见腰窝。
边缘生着些细碎软鳞，凹陷处
浅灰阴影
“修寒哥，”阮语悟
，严肃关怀道，“你是不是时差没倒好，吃药吗？”
“嗯，”顾修寒糊弄鱼，“刚吃。”
果然。
阮语忍忍，没忍住，轻声细气地埋怨人：“就知道，预防时差症药应该在星舰上就提前吃，那天特意提醒过你，结果你还是忘……”
顾修寒顿，把寒冰似嗓子，冷不丁开口能吓得士兵激灵，此刻却没半点威压：“对不起。”
微弱又嘈杂，毫无意义。
阮语只得放弃聆听，通过逻辑去梳理。
边境星上应该没发生什
大事，不然就算顾修寒不说，星网上报道也早就铺天盖地。
也就是说，令顾修寒不高兴是小事。
……难道是时差症？
坝也会屏蔽掉阮语精神感知，使阮语难以捕捉顾修寒脑电信号，连最基本情绪感知都需要调动全部精神力，全神贯注。
此时此刻，顾修寒精神体沉淀成团黯蓝，忧郁压抑。
这证明顾修寒处于郁郁寡欢消极状态中。
今天早些时候，阮语问过顾修寒是不是有事不开心，结果被他句硬邦邦“没事”噎回来。
意料之中。
顾修寒认错态度良好，阮语瞬间软下来，小声道：“嗯……那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就多提醒你几遍。”
语毕，顾修寒精神体已从黯蓝缓缓转变成淡金。
那是温暖愉悦，微笑着样状态。
果然修寒哥再强悍也不是铁打，低落时也需要亲族关心。
阮语满意又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扭扭尾巴，将能量从顾修寒身上撤回来，不再检视顾修寒精神状态。
边境星与首都星昼夜节律差异较大，冷不丁换环境，可能出现时差综合症，进而导致情绪敏感，容易因为些小事感到低落……
因为琢磨得太入神，阮语早忘遮掩，抱臂托腮，眉头紧拧，目光笔直笔直地盯着顾修寒。
明显到顾修寒用余光都能看出阮语正在激烈揣摩他。
顾修寒：“……”
心头涌过抹柔软情绪，驱散沉郁。
顾修寒长嘴倒是长嘴，但除下军令，日常就那几句话——没事、怎、知道、阮阮……
有多少不开心也只会默默憋着。
至于脑波，阮语听不到什有意义句段，就算竖起耳鳍拼命听，也只能勉强拦截到些杂乱脑波，像通讯信号差时滋滋电流音。
[滋滋……滋滋……]
[滋……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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