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看着，姜乘曜忽然睁开眼睛看他。
随翊就指
指摄像头。
姜乘曜伸手捞过搭在扶手上
T恤，套上。
“热？”他问。
随翊点头说：“有点。”
他说着就簇拥着被子朝对面摄像头看
眼。
刚才他做梦样子，摄像头应该拍不到吧？
他现在突然发现六点就开播不方便地方。
他们这群十七岁男高中生，早晨起来谁不是雄赳赳气昂昂啊。
生中最像钻石年纪。
随翊出身汗，额发都是湿。
“都赶紧起来！”顾清扬沙哑着声音，坐在床上困恹恹地喊。
随翊坐起来，捋下头发，将眼镜戴上。
外头天气却好，已经大亮。
“雪竹，乘曜，赶紧起来。”顾清扬喊，“直播已经开，乘曜你走光。”
什
啊？”
“把他换掉，还是留着他继续被网友拿来做对比，哪个更打击他，还真不好说。”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越担心什，梦里越容易梦到什。
随翊做个很可怕梦。
他脸有些红，额发潮湿，又厚又大眼镜
顾清扬下床，顺便将阳台门也拉开。
清晨风涌进来，带着点蔷薇花香气。
凌雪竹在帘子里头窸窸窣窣地穿衣服，随翊渐渐平静下来，扭头看眼姜乘曜，见姜乘曜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似乎又睡着。
光着膀子，精瘦，有种困恹恹性感，估计弹幕堆人已经红脸。
他是真帅。
随翊闻言回头看眼姜乘曜，就看见姜乘曜光着膀子，只条薄毯盖着腰，两条腿太长，脚都搭到床尾栏杆上。
姜乘曜坐起来，头发凌乱，起床气很大。
顾清扬把头钻进凌雪竹帐子里，笑声，然后又钻出来。
“随翊，你要不要上厕所，你先去。”顾清扬说。
随翊坐在床上，脸上还有不正常潮：“
缓会，你先去吧。”
梦里也是他们这个宿舍，却好像是熄灯后，总之宿舍里片漆黑，只有关闭摄像头闪着红点，有人骑在他身上，按着他。黑暗里对方呼吸烧着他，他过于敏感皮肤战栗，失去所有反抗能力，瘫软成团任意揉，搓泥。
梦总是杂乱无章，没有经验人，做这种梦也都是浅尝辄止，并没有什实质性行为，下刻梦境便转到公共浴室。
他们学校公共浴室居然安门，形成个密闭空间，外头是水声，说话声，有人将他抱起来，白色雾气挡住那人脸，他张着嘴，热水烫他喘不过气来。
他猛地从睡梦里惊醒，听见闹铃正在“叮铃铃”响。
只手伸出来，“啪”地声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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