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记得那段内容。”医官喘老大口气,又补充道,“那是贝瑟曼时代事情,按照辈分算,那是陛下您曾祖父曾祖父辈,书里说那年夏天王城闹场鼠灾,皇宫里突然开始流行种怪病,好好人突然就不能动,包括贝瑟曼皇帝本人也有只胳膊被感染。那病
老医官唱三叹地喘口气,冲奥斯维德行个礼,拉长调子道:“陛——”
“别陛,直接看病。”奥斯维德听到他说话就头疼,干脆地把辛妮亚右手塞到老医官眼皮子底下。
他简单说辛妮亚和那个胖侍官情况,然后皱着眉盯着老医官,等他开口说话。
老医官眼神似乎不太好,鼻尖几乎都快贴到辛妮亚手背上。他看会儿,“唔”地沉吟片刻,又颤颤巍巍地挪到椅子旁,把胖侍官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遍。
“看出结果?”奥斯维德忍不住道。
按压压找变硬地方,就这样顺着耳廓路摸到耳垂,从头到尾没敢用力,就跟捏辛妮亚手臂样轻轻碰着。
好会儿后,凯文撤开步收手道:“没变硬,不过有点儿热,大概撞得轻点。你说已经开始影响听觉?”
他说完这话目光转,才发现奥斯维德表情略有些古怪,看都不看他眼就硬邦邦地开嘲讽:“出门没带脑子?谁告诉你是这个耳朵?!”
“……”凯文没好气地回道:“摸分多钟你才发现摸错?”
奥斯维德从鼻子里冷哼声,表情傲慢,模样欠打,端副好架子。可惜老虎皮刚撑起来还没发威,就因为只发红耳朵,又漏气瘪回去。
老医官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这是什病,但在本书里看见过。”
奥斯维德:“什书?”
老医官挠挠脸,仰头想很久,道:“书名忘。”
奥斯维德:“……”
这医官但凡年轻点儿,奥斯维德都能下令把他叉出去!
凯文看他那样觉得有点儿好笑,但碍于场面不合适,只得把表情绷得更加严肃,抬脚绕到奥斯维德另边。
这次不用上手去摸,因为奥斯维德这只耳朵变化非常明显,跟辛妮亚手臂样,毫无血色,泛着灰黄。
凯文忧心道:“这要睡觉不小心压到,会不会直接碎?”
奥斯维德脸瞬间就绿,他翻个白眼,从牙缝里挤出句:“不劳操心,闭上你乌鸦嘴!”
两人正说着话,去请医官那两名守卫回来,被架在他们中间那个医官看起来老得都快成精,又瘦又小,像个长两条细腿干瘪豆子。他几乎是被守卫全程抬回来,脚都没沾到地,直到进书房才被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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