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监考区时间来算,那天是新年伊始。
地下没有窗子,但秦究知道,外面正下着大雪。夜色下寒风在楼宇间穿行,肃杀、凌冽。
他们在禁闭室里吻在起,这才是那些激烈关系归途。
荒岛上那场考试,大概是他们生中最接近于“队友”时刻。
在那之后更为长久时间里,不论记得或是不记得,对立或是同行,他们之间永远交织着爱情。
秦究点点头。
禁闭室那瞬变得很安静。
又过几秒,考官a说:“还有事,先走。”
他转动门把时候,听见秦究轻轻“啊”声,表示知道。但拖长低沉尾音又透着抹说不上来微妙遗憾。
考官a手指顿下。
和秦究之间试探和周旋,也终于能得到个坦诚结果。
很奇妙,对于他们两个而言,开诚布公地确认立场、摊出底牌并没有让他们关系变得平静缓和。因为他们之间充斥那些东西都太过激烈,不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捋平,锋芒顿消。
秦究度觉得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变得“平静”。每次见面、每次接触都处于某个临界值,只要稍微再过丁点,就会发生些什。
不是“你死亡”那惨烈事情,他们毕竟是同行者,远不至于那样。
那该是什?
就像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变得“平静”。
如果有,那定只存在于终老和死亡里。
片刻之后,他忽然松开门把。
那瞬间,他们之间始终绷着那条临界线也跟着松。
秦究目光动,从考官a手指移到对方清瘦脖颈上。
他低下头,吻在考官a后颈。
……
在那之前很长段时间里,秦究始终没想出答案。
直到他们开诚布公说清立场那天夜里。
考官a站在门前正要离开,而他站在考官a身后,拇指从对方颈侧收回,带着抹残留体温和触感。
他捻着指腹说:“你领口有点潮,外面下雨?”
考官a喉结动下,片刻后说:“没有,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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