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游惑弄干头发，换
身衣裤，接杯清水往楼下走。
系统又开口：
【这两次考生禁闭，你单日内进地下室
次数比以前多。】
游惑站住脚步：“你要真想渴死几个考生，自己去抽考场水，别死在
这里。”
系统这下老老实实闭嘴。
他依然记得那些转化为npc考生，也许赵文图留给他印象实在很深。
于是他问：“你真能放他离开？”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系统并没有干脆回答，它考虑
会儿说：
【过于危险人不适合直接放出去，会按照相关规定处理。】
他不想让系统看出他心不在焉，绷着脸冲洗下手指，才把水龙头重新关上。
水很凉，跟夏夜天气截然相反。冲打得手腕湿漉漉，甚至有点疼。
瞬间痛感几乎让游惑从梦里抽离，处于半醒半睡状态。
方面，他就是那个撑着琉璃台人，另方面，他又像在旁观过去某个时刻自己。
很奇怪，作为旁观，他并不知道禁闭室关着哪个人，也不知道系统说谁会离开。
，但不会。】
【始终保留这份可能性，你和这样考生是可以成为朋友，概率为0.00666……67%】
【不过这个概率没有实现条件。】
【那位考生最后门已经重考几次，总会有所体悟。这次禁闭关完，他应该会做定程度自改正，只要基本符合规定，他就要离开考场。】
听见“离开”这个词时候，游惑终于有反应。
游惑端着张冷淡考官脸走进禁闭室。
他转过身来低头锁门，身旁突然多个人影。
那人不轻不重地抓住游惑手腕，别到腰后，另只手顺势拿走他端来水
游惑皱下眉，把擦手毛巾扔回台面。
【另外，你这周去两次总控中心，比规定次数多次。】
游惑副懒得理它样子，径直走进浴间，里面很快响起水声。
他也不是第次这样，系统没有继续追究，它难得自觉，没有在这种时候咕咕哝哝。
数据显示，人在洗澡时候最放松，五感都会弱化些。它即便说话，洗澡人也不会听进去。
但梦里他情绪莫名变得有些复杂。
他很遗憾，但又松口气。
系统又重复强调句：
【如果他发挥正常，通过考试概率极大。】
游惑在梦里擦擦手指。
薄薄眼皮轻抬下，又落回去。
他表情依然平静无波，手指却抬起水龙头。
水流哗哗淌进池里，他略微有些出神。
【你不是要洗澡吗？洗澡前洗手是种资源浪费。】
游惑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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