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死,也要忍住现在想要杀人想法。那个人越是激他
这种情状,雪怀只在云错杀人时见过。
魔道十六重功法发挥出来,焚尽万物,那时候也是样情况,天地都变成死寂烟尘,轻轻碰就泯灭无痕。
那个人来找他,这次就是如此清楚明白地找到他身边,杀他身边所有人。
这是无声挑衅、嘲弄与讽刺。
笑他至今不知道敌人是谁,笑他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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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
“就这睡着啊?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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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瞬间,雪怀拼尽切力气睁开眼,陡生出无尽恨意和愤怒,仿佛醍醐灌顶,烫热之后从头浇下,整个人都激灵下。
,心中突然泛起阵寒意,可又想不出来这股寒意到底出自哪里,好似如鲠在喉。
想着想着,他困意上涌,居然没控制住自己,闭眼打会儿盹。
就在这须臾半梦半醒间,他做个梦。
梦里回到他十岁那年,他娘亲病重。
而他正迈着小短腿,努力抱着食盒,踮脚给慕容宓买东西吃。好不容易把那沉食盒全都塞进储物戒,他高高兴兴地走在路上,想着回去能哄娘亲开心,可是却被个人拦住。
*
雪怀枯立良久之后,突然转身往外走,越走越快,腾云驾雾,连饕餮鬼都没有跟上他。
饕餮鬼嗅来嗅去,察觉凶手离去方向,急切地想要带他追上去,但雪怀却走相反方向。
他去向仍然是单狐山。
他几乎是用尽切力气,克制住自己不往回走,往外追。
醒来时,身边空空荡荡,只有只兔子还放在烤架上,滋滋地冒着油,仿佛刚刚只是梦黄粱,他自己烤只兔子,身边从来不曾出现过个叫花青小兵。
雪怀浑身紧绷,警惕地环视四周圈,打算去其他人营帐内看看。
然而,只眼,就让他浑身血液整个冻起来,变得冰凉死寂。
他带来二十个人,行走坐卧,或醒或睡,神态各异,都已经化成灰色雕像。
在那瞬间被烧成飞灰,凝固不动,仍然维持着人形。风吹过,就轻飘飘地塌下来,散。
那个人过来给他报信,风风火火,低声说:“哎呀,好乖呀,雪少主。可是,你还在这里干什,你娘亲走啊?”
他太小,那人太高,看不清他脸。
后面又是不知道什时候,他抱着只刚刚被打死次小饕餮回家,路上又遇到个人。
那人说:“真可怜,你娘走,你爹也不要你,另娶其他女人,真可怜。”
那张面孔千变万化,最后变成隔壁沙华师兄,变成那个预言师,最后变成他身边这个小兵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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