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错回头看
他
眼。雪怀伸手给他示范下——他原先射下蝙蝠时控制不住灵火铳
星芒，差点酿成大祸，但换成治愈术时就完全不会有这样顾虑。
灵力放大后，最基本防御术、净化术、清心术、修复术急剧生长，药修力量是“复苏”而不是“进攻”，故而不会造成什
毁灭性后果。
他现在还没能达成心外无物境界，散漫思索时，柔和星芒挥洒天地，他每走过步，脚下如同逢春般，能生出数不清花朵与嫩叶。他们所过之处，天清风朗，流云聚散，无形气场环绕他们。
万物逢春。
云错本人尤甚。
雪怀叹口气，扯着云错进去。
刚进去，雪怀就知道自己猜对——他们之前练习五大最难试炼难关全都白费，慕容金川显然知道他们提早进行训练，还知道他们选是哪几个场景，故而干脆个都不用，给他们全是难度次级考验。
场景难度次级，那就意味着要在别地方增加难度。
雪怀握紧手中灵火铳，用心感受着周围天地——他耳力聪敏，很快在其中分辨出丝不寻常风声。
他轻声道：“有东西要过来，云师弟。”
强力治愈术劈头盖脸砸下来时候，他起初是见到天地变色——他眼中，深红天空与诡异黄褐色山川河流，忽而晃动下，挤出丝他从来没见过颜色——缤纷灿烂，生动如梦。他本能地知道，那是这个世界真实颜色，却转瞬即逝，仿佛透过屏风后跃动烛火样，抓不住。
但那也足够美，让他失神。
旁人只知道魔界人直视仙家时会看不清，仿佛隔着迷雾，但只有云错自己知道，他个人是不同，不同于所有仙，更不同于所有魔。或许他魔眼诞生于他这带有半仙人血脉躯体，即便他用法术压制自己眼中魔息，他也无法看见物体本来颜色。
他世界，永远只有偏红或是偏绿两色，正红与正绿是他能理解，最好看颜色。而黑，则
云错看他眼，什话都没说，伸手把他拉过来，拉去他身后。
他手上，锋利兵刃已然出鞘。雪怀在他身后，望见他用赫然就是他前世在战场上用蝴蝶双刀，长短，华美凌厉。
他沉静地道：“雪怀，躲在
身后。”
这感觉很奇怪，持刀人不再是他。从前他是云错刀，刃口对外，毫不动摇，他点点成长为最后左护法，为他斩出所有通天坦途。今生却好似变成他刀鞘，换成云错来保护他，尽管做得还没有那好。
雪怀道：“嗯……没关系，你别管，是药修，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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