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怀:“……”
云错盯着他眼睛,执拗地说:“可是是你未婚夫。雪怀,你照顾不好自己,你病复发,应该有个人陪你。”
雪怀也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眼睛。灯火跳动,让他本来就很亮眼睛更亮,好似里头有水光似,他这次加重语气:“云公子,上次就跟你说过,婚约是你与父亲单方面约定,并没有同意。而且就算是你与父亲约定中,也不是直接婚约,只是说,若是五年后同意,们两家再进行结契,对不对?”
火光明灭,他眼下那粒红痣又变得生动勾人
云错又“嗯”声,但过会儿后又不知不觉得往雪怀这边偏。
雪怀决定不再和他多费口舌——这人根本就是个傻。
好不容易走到山洞,两人都是身水。雪怀用个小法术给自己慢慢烘着,云错则生堆火,问他:“你今晚吃什?”
雪怀说:“吃过,你不用管。等几天后雨停,就让人送你回去。”
云错看他会儿,找个地方坐下去,声音闷闷:“你说过以后不会躲,雪怀。”
好走起来。雪怀过来时走是这上头条小路,现下已经被雨水冲刷得泥泞不堪,难以走动。
他们便从青石板路造成山道上下去。
这种布雨法术并不似寻常雨,它带着穿透与渗入特性,能透过任何结界。要避雨,法术不顶用,反而只能用最普通雨伞。
他们只有把伞。雪怀举会儿后,见到云错停下来,眼神往伞面上望望,又看看他,道:“来打伞。”
雪怀道:“没关系,你是客。”
他宽外袍晾在火上烘,里衣衣襟也散开,尚未干透水珠挂在他坚实有力脊背和胸膛上,在暖黄光下显得俊秀挺括。
雪怀哑然失笑:“不是躲……意思是,云公子,你是少仙主,本来就很忙,跟着到这里来算什事呢?”
云错说:“青鸟每天都会过来,事情转达处理,没有耽误。”
雪怀说:“可是这几天青鸟进不来也出不去,你手里事也会积压起来。”
云错说:“还有冥府信鸦,它们是死灵,没有实体,仍然可以为送信转达,不会耽误事情。”
云错欲言又止。
雪怀又走几步,看见云错脚步总是慢步,这才反应过来:因为自己身量不及云错高,故而他平日里习惯撑伞高度其实是会挡住云错视线。
他把伞柄往云错手里塞,也觉得有点尴尬:“那你来撑伞好。”
两个人又走会儿。
雪怀说:“不用往这边偏,伞够大,这边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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