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半时,街坊邻居带信件过来,同带回来还有他们俩药材。
明慎看,是霍冰亲笔信:“宝贝慎慎,哥哥今天留宿莺儿姑娘这里,不必等。哥
抬轿家丁停轿子,探帘子进来问他道:“怎,少爷?”
霍冰道:“你看到街角那群人没有?”
家丁望半天,看是看到,但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霍冰唇边勾起丝笑意:“打扮是普通,混在人堆里不易察觉,但他们身量笔挺,胸膛宽厚,还有人习惯性将手搭在腰扣上——这是宫中羽林尉,来抓人来。大约是想来个瓮中捉鳖。”
家丁立刻惊恐起来:“是要打杀人?少爷,咱们还是赶快回去罢?”
日再去抓剂药,赶在月底之前就好。”
明慎乖乖答应。
结果第二天,明慎自己因为熬夜看画册,差点起不来床。霍冰打点整齐后过来找他,发觉他连眼睛都还没睁,于是道:“算,你先睡着罢。今日便个人前去,正好少你个拖油瓶,能多空出些时间去见见莺儿姑娘。”
明慎感到很幸福:“哥,那你再帮去望月楼底下卖珠玉碎花摊子那儿挑几朵干琼花带回来,要红。莺儿姑娘若是有什珠花要补,也可以带回来让补,可以给她打折。”
他最近还接点私活赚钱,帮花楼姑娘们修补簪子、花钗之类小东西。他父亲精于此道,做面具、易容、刺绣和修补珠玉之类都很拿手。明慎小时候跟着看,也学会几手简单,支珠花补好,能换半吊钱和小盒由姑娘精心制作糕点,明慎觉得很划算。
“不急不急。”霍冰挥手让人去医馆接纸笔,当下写封口信封好,请人顺路带回明家,“咱们小鳖不在这里,该怎样就怎样。会儿照常走那条巷子回去,有什变故不用管,你们回家便是,给你们放几天假——无须惊动阿慎。”
家丁头雾水,唯唯诺诺地应下来。
*
明慎睡个好觉。
醒来后,他吃饭,还有功夫雕个水萝卜,预备做成鸡汁萝卜等霍冰下午回来后吃,而后自己坐去庭院中晒太阳。
霍冰道:“好。”
明慎就安心地接着睡。
霍冰简单收拾下,让家丁备好轿子出门。
轿子摇摇晃晃,轿帘禁闭,也看不清里头有几个人。正逢今日去医馆人多,前来接引药僮干脆就让他们吧轿子停在馆口,自己跑进去抓霍冰要几味药送给他。
霍冰掂量下药,钱货两讫,转头又让人把轿子转向花楼。拐过个巷口时,他往外丢橘子皮,偏头过去时,视线扫到巷尾行人影,突然怔怔,开口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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