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睿面对苏溪然的指控,无法为自己辩护。
“我现在怒气冲天,你最好把事情的缘由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苏溪然说着,万分坚定,“你到底身上有什么,会让我严重过敏?”
苏先生一直都很温和,平时说话也像春风拂过似的,可是现在的他认真而执著,眼神里有着不退缩的神采,整个人突然变得锐利起来,让师睿无法拒绝。
师睿虽然对外总是很严厉,可是对苏溪然一直很宠着,除了过敏这件事让他焦头烂额,平时对苏溪然也算百依百顺。
此时他看着自己虚弱而坚强的配偶,师睿终于对赵医生说:“医生,你来帮我一下。”
所以我现在很生气,你不要觉得我脾气好就可以有事瞒着我。”
他的眼里满是怒意:“谁也没有权利让我遗忘任何事情。”
师睿听了他这话,露出复杂的神色,然后说:“你以前也说过这句话。”
他转头又对杜若愚说:“你以为我们没有坦诚过吗?我们结婚二十年,我当然不可能完全不让他知道。”
师睿再次面对苏溪然,又换了人称:“实际上我曾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过你一次,那次我们说好了一起面对,结果相处起来才知道特别困难。”
赵医生从善如流,准备了一下,走过来给苏溪然戴上防护口罩和护目镜,仔细检查了密封性,保证他的粘膜不会,bao露在空气中,然后让他离得远一些。
师睿站起来,在房间的另一侧变成了狮子。
这是杜若愚第一次见到师亦光之外的狮子
董事长平时严厉而冷漠,一副充满威严的样子,可此时此刻他就像所有普通的丈夫一样,也会在婚姻中感到手足无措。
“我们彼此都非常小心,我怕我会让你过敏,而你担心如果过敏会让我内疚,所以我们相处起来特别生硬。”师睿的眉头从始至终都没有舒展过,“后来差点演变成互相躲着对方了,然后那段时间我们两个都特别心浮气躁,有一次吵架我没控制住自己,就让你严重过敏了。”
师睿的语气里有着疲倦:“你那时休克去抢救,我在医院里就决定还是让你把这些事都忘掉,一是我后悔没克制住自己伤害了你,二是我觉得你还是应该随心所欲地生活比较好。”
听了师睿的话,杜若愚觉得自己的经验还是太少了,生活与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实际会遇到的情况太复杂了,谁又能保证面面俱到。
苏溪然静静地听师睿说完,然后开口:“我记得这件事,不过我以为是普通的冷战和吵架。”他深深地看着师睿,说,“可我现在还是很生气,你太小看我了,一次失误之后,你就放弃了我,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抹去我们之间共同经历过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