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说,煎熬下人般不会醒来,除非真有什事放不开,而这种可能小到万分之。
燕绥之偏偏成这万分之例外。
他没有什放不开事,倒是有个放不开人。
他知道这个人会难过,所以得睁眼看看,因为他实在舍不得。
身为死党,他太解对方。
这时候劝顾晏休息才是最伤人做法。
他临走前拍拍顾晏肩膀,把林原在走廊说话挑几句告诉他:“林原说,这种时候昏迷是好事,除非真有什事放不下丢不开,死活惦记着,否则都是昏迷,这样难受能轻点儿。你就当……院长只是在睡觉吧。”
顾晏低低“嗯”声。
他都已经做好长久不眠不休准备,谁知半个小时之后,凌晨5点还差5分钟左右,无菌罩里人眉心微微蹙几下。
顾晏有瞬间怔忪,以为自己看错。
然而无菌罩里人又小幅度地动下头,眉心依然蹙着。
顾晏猛地起身来带无菌罩前,他刚倾身弯腰,无菌罩里毫无生气燕绥之忽然睁开眼睛。
他目光带着丝微微茫然以及梦魇未退焦躁,似乎没有弄清自己身在哪里。
他在这种茫然中眯着眼睛愣几秒,终于透过透明无菌罩看见顾晏,那瞬间,眼里焦躁忽地就褪得分毫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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