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手倏然收劲,却跟着惯性无声地抵上车门。
破开伤口被冷冰冰金属刺,痛得格外尖锐。
他抬头看向声音来处,就见姐姐尤妮斯裹着睡袍,边转头跟谁说着什,边冲他丢句:“等着别动!”
很快,尤妮斯趿拉着拖鞋跑出来,接着助理也抱着医药箱追过来。
“说拿瓶喷剂,拿两贴创口贴,你怎搞得这隆重?”尤妮斯埋头在医药箱里挑挑
乔只要想到这点,就难受得发疯。
因为他作为站在门外人,努力很久却没能找到门锁。
乔手指攥着冷冰冰车门,抬起又放下。
他抓着头发,原地漫无目地转两圈,然后拳砸在车门上。
坚硬得足以防弹金属撞击在他骨头上,痛得钻心剜骨,能顺着神经直传到心脏深处。
迹,柯谨律师体内基因片段应该属于第三阶段性成果,所以叫l3型。摇头翁案受害者体内也存在有l3型片段……”
“摇头翁案受害者?你是说全身脏器衰竭,接连收到病危通知单那些老人?”乔脸色难看到极点。
林原叹口气,迟疑两秒还是应道:“对,他们病历表现其实也很相像。初步推断,这种基因片段能让人对某些普通药物成分产生过度反应。这就好比种特殊过敏,般人吃没问题东西,对他们而言却是有毒。这就会引发系列问题,比如……”
林原没有说下去,但乔都明白。
比如像柯谨或者摇头翁案老人们样,精神突然崩溃失常,
好像只有这样,那股无处宣泄愤怒和难过才能缓和点。
“你——喂?乔你还好吧?你在干什?”林原被这边动静吓跳,“你先冷静点!喂?”
他在那边担心半天,又冲旁边人叨叨:“开始咣咣咣地砸东西怎办?隔着耳扣都能听见骨头响。就说缓缓再告诉他吧!”
乔手指关节破片,血很快渗出来。
他手又抬起来,还没落下,个声音从头顶某个阳台传来:“砸,再砸下柯谨说不定能醒,用点力。”
甚至再严重些,生死难说。
个原本意气风发年轻律师,站在法庭上辩护时眼睛里会有温润光亮人,仅仅就因为这种东西,这种阴险下作东西,在短短几天之内变得成那副模样。
睡觉永远蜷曲着抵在墙角,点微小变化就会引发不安和焦躁,集中不注意力,听不懂话,言不发。
就像有双无形手,强行把联系外界那扇门关闭,让他不得不孤独无援地站在个逼仄无声世界里。
也许他每次焦躁失控,都是在试图撞开那扇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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