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听得直皱眉,“就那睡夜,家里人也不知道喊你?”
菲兹撇撇嘴说:“光棍个,没有家里人,谁能发现啊?”
“抱歉。”医生朝燕绥之只看眼,大概是错把他当成菲兹男朋友。
医生尴尬地咳声,又道:“不过下回真不能这样,不说别,皮肤也受不呀。你们年轻人单独过日子可真是太危险。”
这位老先生滔滔不绝为菲兹小姐操心时,门口突然传来林原声音:“燕——血呢?阮野?”
“是。”顾晏说,“这里有点事,会见时间可能要往后推半个小——”
“不用推不用推!”菲兹正在刷智能机挂号,闻言连忙冲他们挥挥手:“看病还是没问题,你们忙你们去吧,不用跟着耽误时间。”
对方不知道又说些什,顾晏“嗯”声,冲燕绥之道:“你跟菲兹在这里,去贺拉斯那边看看,有点突发情况。”
“什情况?”
顾晏切断通讯说:“没说,只说要取消会见。”
声,“别乌鸦嘴,烧起来多难受。”
“不过说起来——你们最近都会呆在医院吗?不晾着那个当事人啦?”菲兹说,“昨天事物官还感叹呢,说那种脾气当事人,就得碰上你们这样,多晾他几天他就知道急,免得满嘴跑马兜圈子。”
顾晏从后视镜里瞥眼:“你们还议论这些?”
“当然啊,关注度这高案子,所里高层包括合伙人们都很有兴趣。”
菲兹说起杂事就来兴致,黑眼圈都没那重,“你们前些天不是晾着当事人到处出差嘛,合伙人大佬们屁股都坐不稳,还问过你事务官亚当斯你究竟有没有胜算,打不打算好好准备,还逮住问过回,就因为咱们是邻居。”
他这些天叫惯“燕院长”,差点秃噜嘴,好在挽回及
这种状况对他们这些大律师而言其实并不鲜见,处理起来很有经验,不算什大麻烦。
顾晏打声招呼,便先过去。
燕绥之陪菲兹去诊室。
医生边给她绑个基础体征测量仪,边问道:“怎烧起来?”
菲兹小姐又把她睡浴缸壮举复述遍。
“是?”燕绥之说,“南十字也不是小所,什大案子没见过,不至于这样吧?”
菲兹说:“上次酒会不是出人命,挺影响律所形象。他们大概希望能借这个大案子好好出回风头,所以巴不得你们整天整夜不睡觉,扑在这案子上,以表诚心。跟他们说你们查有利证据去,免得他们又瞎操心。”
……
春藤医院清早倒挺忙碌。
顾晏刚进门就接到通通讯,来自于当事人贺拉斯·季看守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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