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
摊手，又抓
下后脑勺
头发。明明憋肚子话却手足无措，不知道怎
倒出来。
“
……在酒城看到笔迹对比结果时候，其实特别高兴。特别特别高兴。”乔说，“但越高兴就越忐忑，生怕这中间某个环节被弄错。今天来，其实就是想听你说句……”
“你说告诉得不到任何利益好处，有你都有，无法给你填补什新信息，所以你没有理由告诉。”乔说，“这句话听得很难受。刚才不知道为什难受,现在想明白……你在谈生意，你直在用做交易思维来衡量说话，考虑请求，然后又用谈生意思维来做决定。”
德沃·埃韦思看着他：“确实如此，但这有什问题？是商人。”
“可是你儿子。”
乔咬下牙关又松开，说：“是你儿子，不是你生意伙伴，也不是你谈判对手。”
这次德沃·埃韦思没有立刻接话。
德沃·埃韦思突然态度转折太令人意外。除顾晏和燕绥之,其他人根本回不过神来，而其中表情最茫然就是乔。
他张着嘴僵很久,却半天没找出句合适话来。
等乔终于回神时，德沃·埃韦思已经走出露台,正在吩咐助理些事情。
“等等！”他追步。
德沃·埃韦思在楼梯口停住步子，朝他瞥眼，又继续对助理道：“——切断办公室里视频，这两个小时内不接收任何会议邀请,没必要启动任何新应急计划,具体情况你看着处理,晚点汇报声。另外让他们准备几份下午茶给几位客人,其中两份送到办公室来。”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乔，过片刻道：“是？可你从进门开始，说话神态语气都像是个揣着方案来求投资谈判人。”
“没有！”乔下意识反驳。
但反驳完，他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什证据来证明这句话。
他从进门开始，到在露台坐下，再到正式开口后说所有话……仔细回想起来，确实更像个来请求合作人，而不是儿子。
乔僵好会儿，缓缓垂下目光，“没有，本意不是这样。跟尤妮斯说过，没打算来气你。……只是习惯，时间改不过来。”
助理点点头，点儿也不想夹在这对父子修罗场之间,领任务扭头就走。
德沃·埃韦思这才转向乔,他那双灰蓝色眼睛很浅，目光落在谁身上总会让人莫名紧张起来,像是在被审视。
他扫眼乔脸，道：“不摔门走？又想说什？”
乔深吸口气,把心里说不上来复杂情绪努力摁住，“你之前那句话不对。”
“哪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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