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兹小姐你舌头怎?”燕绥之明知故问,提醒她别太明显。
“没,看到不喜欢人舌头尖就疼。”菲兹吞口咖啡,“那个克里夫特别傲慢,昨晚就把气得够呛,要不是因为他是客人,肯定不给好脸。”
她说克里夫就是正在摆弄扑克牌男人,联盟1/3飞梭机都打着他家印记。早年家里跟星际海盗有些来往,玩过军火,搞过矿,家底丰厚,就是不够白。后来跟曼森家合作,转到飞梭机这块,正经做起星际间货运。
事业重心虽然已经转好几十年,但他家上上下下人都带着股联盟早期军火贩子腔调。
以前跟星际海盗打交道时候,必然没少见血,所以现在看到“死人”之类事情,他家人都淡定极,根本不当回事。
士先生们无关,但是例行公事,还是需要做下笔录,希望诸位体谅下们工作,同时也体谅下那位可怜员工。”
在场客人们没什异议,但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怎?”肖警长盯住最近处位客人问,“您看上去好像很不乐意。”
“不是。”那位客人扭头看看周围人,冲警长道:“没有不乐意,很乐意配合您工作。脸色不好只是因为……好好酒会碰上这种事,有点糟心。”
他这话大概能代表在座大多数人,作为东道主律所合伙人高先生就是其中脸色最难看个。听客人话,他有些抱歉地扫众人眼,尤其是大腿最粗曼森兄弟。
扑克牌在他手里哗哗响动静其实并不大,基本都被肖警长声音盖住。
但是燕绥之还是在喝水间隙朝他那边看几眼。
他看见克里夫百无聊赖地把手里扑克牌丢在方几上,喝点咖啡,又顺手把那些扑克洗遍,然后用食指挑开张,丢开,再挑开张,再丢开。
这显然是在打发时间,挑牌动作也很随意。
但是人越是在随意时候,越会显露出些下意识想法。
在看到米罗·曼森毫不掩饰臭脸后,他又万分头痛地收回视线,用力揉起太阳穴。
当然,也有些人对于“死个员工”这种事并不在意。
燕绥之他们右前方位置,有块花圃天然围出处卡座,几个单双人高档沙发椅里坐着三个人,他们面前大理石方几上搁着几份早茶,还散落着扑克和牌九。
其中位边听着警长话,边手里还在拨弄着几张扑克牌,翻书似翻出“哗哗”声音,副百无聊赖模样。
菲兹小姐窝在燕绥之旁边单人沙发座里,朝那个方向瞥眼,然后就摇着头“啧啧啧”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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