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看到
双蓝色
眼睛。
是那位医生！
灯光紧接着从燕绥之和顾晏身上绕过，那双蓝眼睛看过来。
上次在楼道里，燕绥之戴着口罩，但眉眼是露着。不知道昏暗光线下，对方有没有看清他模样，对他眉眼还有没有印像，
如果很不巧留有印象，那这次再碰到就不太妙。
特别不是东西。
顾晏没开口，脸平静端起杯子喝掉那杯大地之心，撩起眼皮沉沉看燕绥之眼，“
觉得有必要提醒你句，记忆力很好。”
“威胁？”燕绥之挑起眉。
“不是。”顾晏淡淡道：“告知。”
他说着把空杯放回桌上，又道：“今晚来这里目是不是达不成？”
燕绥之笑起来，伸手直接从没人动过那边托盘里拿杯酒，礼貌地比个“请”手势。
示意这位调酒师赶紧走。
调酒师下意识就转身，走没两步又想什
般回头说：“啊对，那杯是大地之心，你用——”
还没说完，燕绥之就已经拿起桌上调氛围香薰烛，用火烤下杯壁。
那杯酒原本下层透明，上层浮着抹红。被火烫，那层红色倏然翻滚着渗透下去。
。
没多会儿，他便转到燕绥之和顾晏面前。
“你们选什呢？”他说：“红桃还是黑桃？该有红桃吧……”
燕绥之特别坦然道：“方片，有礼物？”
“方片？”
警惕点人定会起疑心。
蓝眼睛目光投落到这边时
燕绥之“嗯”声，略有些遗憾，“看来是这样。”
他们原本打算从那些店主聊天和抱怨中挑拣些关于基因调整有用信息，但这分区，他们显然听不到什。
顾晏站起身道：“那走吧。”
说话间，c区有两个人走出来，其中位戴着帽子和口罩，正是之前燕绥之没看清那位。
他们似乎要穿过e区往外走，灯火摇晃过去，从那人脸上掠而过。
“……香薰烛烤下。”调酒师慢半拍，咕哝着说完，叹口气伤心地走。
燕绥之把杯子往顾晏面前抵抵，“你挑酒你喝。”
然后他当着顾晏面，把智能机备注界面调出来，改成“醋溜顾晏”。
“………”
他大概觉得顾大律师碍于场合欲言又止模样很有意思。
调酒师果然愣，目光下意识朝c区方向瞥眼，又飞快收回来。
两人然。
调酒师很快意识到燕绥之在开玩笑，哈哈笑两声，“那怎办，没有准备给方片酒，要不这样，送你个热吻吧！”
“……”
靠在椅背上顾大律师突然纡尊降贵开口，特别冷淡：“红桃，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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