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绝不是那种为
心安理得，扭曲理念去盲目迎合现实
人。”燕绥之道，“
学生，这点还是知道。”
事实上，在后来近十年时间里，被打磨得越来越沉稳成熟顾晏其实是感谢当初那个旧案，如果不是那段近乎于自折磨论证和分析，他很可能要花费更久时间才能给自己
个答案。
燕绥之看着顾晏，眼里含着明亮笑意。
这是他度非常欣赏学生，在经历这
多年现实
事实上，那段时间他耗费巨大精力，最终做出来分析几乎已经能够说服自己，甚至在分析那个案件过程中，他本身也已经有前所未有磨砺变化。
结果，在收尾阶段刚好碰到燕绥之那场生日酒会。
他问燕绥之那个问题，其实只是想再确认遍。可是燕绥之却说，他压根不会去想什初衷问题。
“那时候刚好陷在瓶颈里，或者说……有点钻牛角尖？”顾晏道，“当时听你答案，觉得之前花费时间分析折腾自己傻透。”
看，你努力解释论证那久，其实对方根本没想过这些。
情况跟这次摇头翁案有点像，嫌疑人态度惹人厌恶，大众舆论也几乎是边倒。
不过燕绥之当初辩护也证明，控方证据确实存在着漏洞。
如果所有人经验直觉包括已有证据指向，甚至嫌疑人反应都能表明他真有罪，最令人痛快方式就是让他应罪伏诛，但偏偏还能找到些缺漏。
该怎办？
在最初接触到那个旧案时候，让顾晏态度转变并陷入沉默其实不是单纯理念不合。而是他自己固有理念内部矛盾和冲突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偏偏那时候他刚意识到自己对燕绥之抱有些荒谬想法，对他每句话都看得异常重。
燕绥之联想到顾晏之前回答，然地点点头，神色微动：“所以毕业，你就抱着某些不那正经心思，顺势被彻底气跑，再没有过音讯？”
顾晏：“……”
“不过……”燕绥之又忽地笑，“很高兴。”
“为什高兴？”顾晏看着他。
军人父母遗留给他品格是最为朴素纯粹道德观和正义观，如果按照这个，他希望那个嫌疑人毫无转圜余地，结结实实被扔进大牢。
但法官外祖父言传身教法庭公正，让他又万分在意证据链完美无缺。
还有绝不能丢弃无罪推定。
……
“那段时间，与其说是在做旧案分析，不如说……是在不断假设论证，如果接到那个案子，会不会跟你做样选择，而那个选择能够说服自己，贴合所有固有理念。”顾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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