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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之就是在这声点儿也看不出“快乐”祝福里醒来,早上睁眼时候,久违起床气非常重。
说不上来是因为两段被打断梦还是别什,总之这天他都没怎开口。
乔治·曼森已经醒,这对他们来说可能比凶手是谁之类意义更大些,燕绥之又留陈章还有知更福利医院联
她笑得比画上那株明媚扶桑花还要温柔动人:“跟你爸希望你永远无忧无虑,不用经受任何痛苦,不用特地成长,不需要去理解那些复杂矛盾东西、不用做什令人烦恼选择,快乐长寿,永远有人跟你说早安和晚安。”
这是她第14次说这样祝福,说得燕绥之早就会背。但他每回都像第次听样,搭着画架,耐心而认真地听她说完,然后摆摆手,懒洋洋地说:“放心吧,定活成这样。”
……
女人端着相机离开后花园,燕绥之看着她身影没入别墅,那扇通往花园熟悉雕花门就那样在他眼前慢慢关上。
等他再转回头,连蔓生青藤、月季和扶桑也都不见,像是有只手搅混池水。
你第14个生日,以后还得录上百八十来个呢,要从小帅哥,录到大帅哥,再到你老,搞不好要录到秃头……”
梦里少年时候燕绥之懒叽叽地回道:“你儿子老要真秃,哭是你。”
他手里笔没有停,但大多是些色块,还没出形。
女人兴致勃勃地拍会儿画布,又把镜头对上自家儿子脸,问道:“你画什?”
燕绥之抬手指下不远处花枝,“那枝扶桑。”
原本画布和木架变成靠在阳台栏杆上顾晏,他手里握着杯酒,轻晃间冰块在杯壁上嗑出清响,他喝口,微微眯起眸子看着阳台外斑驳灯火。
燕绥之愣下,再回神时,自己已经跟他并肩倚靠在栏杆边,手里同样握着杯冰酒,道:“再过几个月就毕业吧?”
顾晏:“嗯。”
“有什感想?”燕绥之笑着问他。
顾晏沉默会儿,转过头来冲燕绥之举下杯,淡淡道:“生日快乐。”
说完,他又低声咕哝道:“你总盯着它修剪,没准哪天就剪死,先画上给你留个纪念。”
“倒霉孩子,胡说八道。”女人没好气地拍下他后脑勺。
“去拍你爸。”她看见画布上扶桑花逐渐成型,弯弯眼睛,不打算继续打扰画画少年,转身要走。
燕绥之偏着头抬起下巴,睨着她:“过生日,你也不说点什?”
女人噗嗤笑声,伸手捏下他脸,“不是怕打扰你画画嘛,祝儿子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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