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问题?”燕绥之愣下,“当年假期你不是总被他拽出去鬼混?”
这辈子没“鬼混”过顾晏看他会儿,暂且没去纠正他用词,“以为你不会关注那些……琐事。”
燕绥之没有否认,他冲干净手上泡沫,想想道:“确实不太关注,但也总有些例外时候。即便本身很讲求公平,但不可避免总会对部分学生相对更欣赏亲近点,比如你和柯谨,不过也恰好是你们两个,从学校滚蛋之后就再没想起过这位——”
他就像是在有搭没搭闲聊,随口说到这里,语气还很轻松,甚至莞尔笑下。不过转头就发现顾晏正倚靠在栏杆上看着他,眼睑微垂,眸光映着水池边晚灯,意味有些模糊不清。
燕绥之话音断下,下意识问:“为什这看着?”
在柯谨身上,这表示他情绪平和安定。
到后半段,柯谨靠在椅子上睡着,乔找服务生给他裹上毯子,冲燕绥之咕哝道:“哎算不嫉妒,毕竟这大度。还是要谢谢你啊小实习生,他这几天状态其实很差,没什精神,总会睡着,醒就很容易受惊,只鸟飞过去他都会突然发起病来。能像今晚这样好好吃完顿饭就很不错。”
他带着柯谨去室内时候,燕绥之和顾晏去水池边洗手。
樱桃园里每张坐席不远处都有处精雕洗手池,用考究金属和缠绕花枝做栏杆,将它半围起来。
燕绥之仔细搓洗手指上沾染食物气味,顾晏就那靠在栏杆边等着。
顾晏目光很沉,但少有地不带棱角,甚至有点温和,也许是酒意未消缘故,他沉默片刻,道:“因为整晚你都心不在焉,看上去有点……难过。”
燕绥之微愕。
这话直愣愣程度其实不亚于在17号树前问他“在看什”。都说裹太多皮囊人,很讨厌被探究,过往很多经验告诉燕绥之,他也不例外。
但是很奇怪,顾晏这样直白地将话摊在他面前,他居然没有
两人还在继续之前话题。
“……乔怎跟曼森弄成现在这样?”
顾晏声音里含着点儿酒意,很浅淡,但比平日要懒些,“乔是个很纯粹人,跟人相处没那多条框。他看谁顺眼就会对谁好,没什道理,如果对方给他同样反馈,那就是朋友,如果对方怀疑他别有居心,那就没什可谈。而曼森度疑心很重,刚好跟乔性格相冲,两次三番,就不欢而散。”
燕绥之笑着说:“当初非常纳闷你和柯谨怎会跟乔成为朋友,现在看来就再正常不过。”
顾晏静会儿,“你怎知道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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