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点点头:“是。”
“内容非常清楚。”顾晏道,“但是为避免不必要问题,仍然需要跟你确认些细节。”
“好,没问题。”
“记录表第2页第3行,鞋印全长27.5厘米,前掌14.5厘米,宽9.3厘米,弓长6.3厘米,宽6厘米,后跟长6.6厘米,宽6厘米。根据前述磨损状况等现场痕迹估算,跟厚约1.5厘米。”
顾晏用控制灯在全息屏上划条线,方便所有人找到这句话。
他觉得自己就像只被拎着脖子野鸡崽子,十分钟前还被人按在砧板上,用菜刀比划着要剁他脑袋。眼看着要死,又被另个人夺刀救下,死里逃生。
然而他刚下地,提着爪跑没两步,气还没喘两口呢,就又被捉。
他再次生无可恋地把脑袋搁在砧板上,觉得人生真他妈操蛋,这样都不放过他,那他基本没有指望。
这回,他觉得他脖子以下都进监狱,就剩脑袋还在垂死挣扎。
对于这种情况,顾晏和燕绥之样,早有心理准备。
目光中,从天堂掉进地狱,这种跳楼般体验让他难以招架,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住。
偏巧这时候法官莫瑞·刘“咣”地声敲下法槌,沉声道:“肃静!”
法槌声落,证人席上吉姆·卡明浑身颤,两眼翻当场就要厥过去。
般而言,在德卡马那带法庭上,这种重要证人证言出现巨大瑕疵,由顾晏代表辩方会提出直接裁决,十有八九会被接受,并得到个比较理想效果。
然而法官莫瑞·刘屁股依然很歪,所以动议裁决遭到拒绝。
“这部分数据会有误差?”
陈摇摇头,“不会,提供到痕检部足迹信息非常清晰,不会有误差,唯有可能有误差是鞋跟厚度。”
“误
直接裁决遭到拒绝后,庭审会进入辩方举证阶段。顾晏八风不动地站在辩护席上,伸手抹下播放控制键,法庭巨大全息屏幕瞬间切换内容,展现是警方痕检部门递交现场足迹鉴定记录表。
经过申请,痕检官站在证人席位上,回答顾晏所提出问题。
“痕检官陈?”
“是。”
“这份足迹鉴定记录表是经由你手提交?”
他只是让法警把吉姆·卡明带出去,留待后续查问,而庭审这边居然全然不受影响继续进行。
这位老家伙敲着法槌时候,坐在顾晏后面燕绥之又不甘寂寞地动起笔。
堂堂法学院前院长,曾经级律师,翘着二郎腿挑着眉在纸页上画个鳖……
笔触抽象,潇洒不羁。
最受煎熬莫过于被告席上约书亚·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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