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秒时间里,整个办公室充斥着令人窒息沉默。菲兹高跟鞋又要断。
五秒后,燕绥之终于想起来,自己那个不知谁给取假名——阮野。
阮,野,单独喊哪个字都很……
燕绥之自动把“阮”替换掉,说道:“之前那个小时里说很多不得体话,太过抱歉,所以已经不大好意思开口。”
“没关系,新人总会犯些小
燕绥之这下彻底不能理解:都气得不想看眼居然不劝退?不劝退就算居然还给钱?这位同学你是不是在梦游?
“顾,老实说觉得你今天怪怪。”菲兹替燕绥之说出心声。
当然仅限这句,因为下秒菲兹就笑嘻嘻地说:“但是特别讨人喜欢!要真劝退话会很难办,毕竟咱们跟梅兹大学有协议,突然退个学生得附带大堆文件,最近有点晕屏晕字,看见文件心肝脾肺肾都疼。”
半天每句话顾大律师终于回句,“晕实习生。”
菲兹:“……”
“……”
菲兹看起来鞋跟都要踩断。
“三个月薪酬是出尔反尔作出补偿,让他半个月之后找莫尔去。”顾晏说。
“啊?什?”菲兹飞快朝燕绥之这边眨下眼,“找莫尔?”
顾晏从鼻腔里冷冷应句:“嗯。”
。他说你尽管不大情愿,也损他两句,但最终还是同意。原话,可个字都没改。”
燕绥之更讶异。
就他那片空白档案,换谁看都会觉得这是位混日子主,要不然怎其他律师人挑走个实习生,就把他剩给没在场莫尔呢,都怕给自己添堵。
而顾晏这种性格,看那种档案居然还能点头?开什玩笑?
如果他和顾晏当年师生关系和睦美好,他肯定会怀疑顾晏是不是认出他才勉为其难破例。
燕绥之:“……”
“好,不管怎样今天你都充满人情味。”菲兹夸起人来毫无理智,“阮肯定也这觉得?”
说着她转头看向燕绥之。
阮?谁?
燕大教授微笑着跟她对视五秒。
“找莫尔?”
“……”
“不是劝退?”
“……”
尽管顾晏已经随手回复起光脑消息,根本不想回答这种问题,但是这种硬邦邦沉默就是另种形式点头。
但是很遗憾,现实是顾晏如果真认出他来,没准他会更快被轰出办公室,并且那三个月薪酬个子儿都拿不到。
燕大教授对此很有信心。
“那时候确实答应。”顾晏说,“但是现在改主意。”
“可你向来答应事不会反悔。”菲兹道,“你从来没有反悔说过不。”
“那现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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