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是说——是好事,免得你胡思乱想。”苏瑜清清嗓子,“那继续说,不是学心理,这几天做点功课帮你分析。嫂子从小到大,先是初中时爷爷去世,高三毕业时父亲雨天山道上车祸去世,弟弟植物人,从这里看,他抑郁情绪种子就已经埋下,但是什时候爆发呢?”
苏瑜
过会儿,又说:“你问下前台,不过负二你有空话先过来下,嫂子最近情况你听跟你说说。情况可能比你想要严重许多。”
傅落银飞快地刷牙洗脸,说:“好,先过来,林水程把送回来人不见,他应该是找别房间先睡。”
苏瑜趴在他房间里,和苏家几个助手算账,见到傅落银来,他从床上爬起来,拉着他进套房客厅。
傅落银皱眉问道:“什严重?林水程他有什问题?”
苏瑜揉揉熬夜发红眼睛,深吸口气:“你别急,慢慢跟你说。”
傅落银半夜觉得怀里空,心里也跟着空荡荡不太踏实,本来醉着还没太清醒,睁眼醒过来。
屋外是瓢泼大雨声。
林水程已经不在他怀里,傅落银四下看看,房间里也没有。
唯变动是花。
傅落银开灯看见被整理好花之后愣愣,下床走过去摸摸。
傅落银自从那天下午跟苏瑜描述情况之后,两个人把林水程所有情况都过遍。之前周衡发给傅落银那份资料,苏瑜也跟着看遍。
苏瑜心大根筋,本来也没觉得什,傅落银这跟他说,他也开始觉得有问题。
“嫂子资料看过,先说,任何人在嫂子这个情况下抑郁都是很正常,负二你自己不要给自己心理压力。”苏瑜瞅着傅落银,警告他。
苏瑜之前当法医,现在又在燕紫那边实习,谈起正事时还是有那套架势,像模像样。
傅落银哽下:“知道,就是……他本来也没多喜欢。”
他看见花被分成三份,整整齐齐地放好,鲜玫瑰被封在文件袋里。他大衣外套叠好放在床头柜上,药盒也给他把压歪纸盒整理平整,开口塞回原状,干干净净。
傅落银心下子被甜蜜和酸涩同时塞满。
林水程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都这体贴人,这是不是也证明,至少在现在,他还有点希望呢?
他手机震震,苏瑜正在给他发送抑郁病症相关资料,傅落银赶紧打开消息看看,随后问道:“你还没睡呢?你看到林水程吗,他是不是找别房间去住?”
苏瑜回复道:“今天通宵清算客人礼单,准备明天布置,没睡,嫂子不在你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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