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找
就是那只蝴蝶，无论找多久，无论它飞到哪里，他都要把它找出来。
然后杀死它。
刀刃挥出，蝴蝶
分为二，溅
他满脸血迹。
蝴蝶坠落，他跟着坠落下去，在风里直直地坠落下去，失重感袭来，林水程死命抓住演讲台角，但是紧跟着，他感觉自己快要无法控制地散开。
崩散，毁灭，就像飞出去堆原子，在黑暗宇宙中飘浮。
毁他精神。
他在七处最后三天，总共睡眠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全部都是直接趴着睡在量子计算机电脑前。
穷举是唯可行路，尽管他次又次地从噩梦中惊醒，从目眩神摇中睁大带着血丝眼睛，看见量子计算机次次跑出错误结果，自己个字个字地寻找、核对个正负号上可能出现错误，他依然相信量子计算机可以帮他还原出当时场景。
人类行为可以被测算，人类习惯可以化作数字，即使作弊到微观级别，依然能够留下蛛丝马迹，世间没有任何意外产生，正如同不会有两幅模样画，没有他找不到解。
在潮水般涌来眩晕中，林水程又看到那只巨大蝴蝶，它从镜子迷宫前翩然掠过，而他追逐在后面，成为双刃为足，双刀作翼法师，他听见个声音告诉他句话，他忘在哪里听过，也忘那是谁说，声音和诡谲童谣起响起，拉扯着他眼前世界。
韩荒首先发现不对劲：“林水程！林水程脸色不对！来人快来人扶着他！”
他个箭步冲上去，扶住摇摇欲坠林水程，只能听见眼前人梦样呓语：“救救
……”
“小小蝴蝶小小花，快快乐乐来玩耍，个开在春风里，个飞在阳光下。两个朋友在起，两个名字不分家……好听吗？”
“小林啊，更多时候，蝴蝶就是蝴蝶，会飞那种，不是每只蝴蝶都会引起风,bao。”
他心里说，可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意外。
幻觉中自己跟着蝴蝶起坠落，那把巨大、青色刀刃闪着寒冷光芒。蝴蝶翅膀光滑无比，他在倒影中看见林望影子，他笑着摸摸他头，林等挥舞着木刀神气活现地叫他哥哥，车祸时漫天火光，看见码头昏黄带血落日，看见他从小到大曾经失去过切。
他想，这怎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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