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义宣平静地听着纪翎分析情势。
“但是现在出于某种原因,我现在无法再选择投资方,摆在我面前的投
纪翎知道这种感觉,越是位高权重,就越是希望把一切都握在手里。
他继续说着:“所以我在这里,与你平起平坐地说话,心里没有丝毫畏惧,却让你害怕了。”
严义宣神色难明地看着他,说:“我不接受这种诡辩。”
纪翎继续贴近他,逼他正视自己:“这不是诡辩,严义宣,我没有工夫跟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玩这种用金钱圈住你我的游戏。”两个人已经靠拢到抬手就能互相触碰彼此的地步了,纪翎伸出手捏住严义宣的领带,慢慢整理,他的手靠近严义宣的脖子,动作轻柔却危险,他说,“我跟你曾经的那些人不一样,不要妄想我会乖乖屈服于你。”
纪翎突然后退,放弃对严义宣的压迫,给他足够的空间,他收起了刚刚进来时的愤怒,再次恢复气定神闲。
他不远处的纪翎,说:“我永远是你的金主。”
纪翎气得几乎想笑了,他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靠近严义宣,双目里闪烁这火光,居高而下地问他:“我问你严义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执著?你为什么总是想我顺从你?不要告诉我是为了满足你无聊的自尊心与玩乐心,你有这么幼稚吗?”
严义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把身体后仰拉开与纪翎的距离,靠在办公椅里。
他说:“可能因为你有点不一样。”
因为有点不一样,所以很在意。
他走到一边的待客沙发旁边,自己坐下,远远看着严义宣,说:“我们来谈谈生意吧,严副董。”
纪翎换了一种称呼,用商场上谈生意的口气。
严义宣对他的转折有点错愕,上下打量一下纪翎,不知道他突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是要干什么。
严义宣掩饰性整理一下领带,也立刻恢复了从容,他同意纪翎:“可以。”
“如你所见,我现在急需资金注入,所以我找了三家资方,希望他们能投入我公司三成股份的资金。”
严义宣自己都觉得迷茫,他向来不是喜爱纠缠的人,他可以跟任何人好聚好散,为什么在纪翎这里却做不到。
纪翎不给他退后的机会,绕到他的面前,靠在办公桌的边上,严义宣有点不适应在办公室有人靠他这么近,强忍住继续后退的想法,倔强地看着纪翎。
纪翎看着他的眼睛,说:“不,不是因为我们不一样,而是因为我们太一样了。”
“你这么做,不过是想展示你的权威。但凡有钱人总会有自己的一个领域,在这里任何人都不能造次。”
权威但也寂寞,那些所谓的情人都与你疏离,人人敬你怕你,却无人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