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还没合上,就见沈廷之鬼鬼祟祟凑到他身边,跟他撞下肩膀:“昨晚世子是不是教你练字?还练到很晚?”
“你听谁说?”钟雪纳罕,张管家嘴巴很严实,当时在场又没别人,更不可能是梁端说,那沈廷之是怎知道?
只见沈廷之嘿嘿笑,竖起大拇指冲肩后指指:“爹下朝回来跟说。”
“你爹?”钟雪差点找不到自己声音。
……
钟雪将信将疑点点头,确认可以走之后,立刻跑到隔壁睡觉去。
梁端回来时候,钟雪已经不在。他揉揉鬓角,让张管家添上灯油,刚翻两下书,又合上,眼睛发酸:“不看,更衣。”
张管家怔:“世子这是困?”
多少年,梁端都是后半夜才睡。只有从饮风楼回来那晚,刚过子时就歇,后来张管家提起,梁端说他是被气,难不成这次也被气?
果然,张管家刚问完,就听梁端道:“钟雪那只手简直笨像木头疙瘩,教他写晚上字,气犯困。”
挟着股浅淡凉意。
梁端脱掉外袍,刚要往钟雪身上盖,张管家推门进来。
“什鬼天气,夜里也这热!”梁端小声抱怨句,耳朵尖儿唰红,好像真是被热到,还伸手扇扇风,随后把外袍团成团扔到张管家怀里。
“世子,您去哪儿?”怕吵醒钟雪,张管家压低声音问。
梁端没回头,只是扬扬手:“屋里太热,出去吹吹风。”
“世子今日气色不错啊,可是有什喜事?”下朝后,沈辟疆追上梁端。
梁端在朝中关系稀松,沈辟疆算是少有说得上话人。
梁端摸摸自己脸:“有吗?”
张管家笑,连忙招来小厮,伺候梁端回寝房歇息。
第二天,钟雪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书院,身后依旧是浩浩荡荡两排家将,但有昨天经验,他很快就习惯。
好巧不巧,在书院门口碰上沈廷之。
“哇!钟兄你这是被人打吗?”沈廷之指着他那双因熬夜被迫上烟熏妆眼睛,高声道。
“没睡好。”钟雪当他面儿打个哈欠。
说着,就抬脚进院子。
张管家看看怀里外袍,又看看熟睡钟雪,自作主张上前给他披上,哪料还没盖好,钟雪就揉揉眼睛,醒,张管家只得把外袍抱回怀里。
“张管家?”钟雪迷迷糊糊望眼书房四处,“世子呢?”
“世子啊……”张管家想想,答道,“他嫌太热,出去吹风去,您看,”他晃晃手里外袍,“衣裳都脱。”
这天气,热?就眯这会儿,鸡皮疙瘩都冻出来,端哥体感温度不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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