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说话吗？”顾放为有点谨慎地咨询他。
鹿行吟收回视线，默默地开始清洗仪器。
“3-α-呋喃基丙烯酸。”顾放为说，“医药工业上
般用来合成血吸虫病药物。”
“嗯。”
“它要求碱性环境，是因为老师这
教
，反应方程式也能写出来。但是实验这个东西，更多时候是试错甚至开脑洞。”顾放为伸出手，比
个自以为帅气姿势——食指伸出，比成枪口，在自己额前点点。
这个实验是1999年CCHO（中国国家奥林匹克竞赛）决赛实验题，合成3-α-呋喃基丙烯酸并进行含量测定。这是所有竞赛老师都已经讲过个标准实验，用无水碳酸钠制造碱性环境，随后让原料进行Perkin反应得到粗成品，随后进行纯化、干燥和测定。
反应条件中，本来就含有高温催化，实验室里温度比其他地方高，鹿行吟耳垂被不知道哪里来蚊子咬口，裸露出来手臂也有好几个疙瘩，并且有些过敏发红，冒着细小血点。
“不行，得回去睡会儿，先溜，顾神起走吗？”李琦彻底放弃，开始收拾实验器材。
顾放为说：“你先回去吧，等他。”
鹿行吟专注着手里实验，没听见他这句话，否则按照他最近步调，应该会让顾放为赶紧走——顾放为这想着，挪着凳子搬到鹿行吟身边，围观他做实验。
他已经做完实验。
鹿行吟以前没有见过顾放为做实验，只有这次见到。
顾放为熟悉这些器材、流程，如同他熟悉自己物质，他连器皿都有套自己固定、熟悉摆放方式，取用顺畅自然，甚至不需要任何思考。
他曾经几分钟做完滴定实验，无非是靠投机与运气，而顾放为却是真正将切实验刻进心里，别人做实验是试错、磨熟练度，顾放为是本能。
“顾神你做完，产率多少？”李琦忙半天，满头大汗，“理论上产量应该有5克，但是做出来克都没有——卧槽！”
“看到第排那个脸颊有高原红男生没？这次理论考试是9
鹿行吟产物重量称出来，不足克，显而易见失败。
他轻轻提走表面皿，微不可察地叹口气。
那声音很轻，但是顾放为听见。
他咳嗽声。
鹿行吟乌溜溜眼睛看向他。
说完这句话下秒，他那小片产物垂直掉进冰水浴中，引发他声惨叫。
“5克。”顾放为说。
李琦失望地叹口气：“顾神强还是强。”
顾放为将视线放到鹿行吟身上。
鹿行吟嘴唇紧抿，神情认真，额头上带着薄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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