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鹿行吟抬起乌黑眼眸,对于这样“特殊待遇”有些不知所措,只叫她声:“妈妈。”
长久以来缠绕叶宴愧疚丢在这声“妈妈”中浮现,她心里痛,脸上努力浮现出笑意,微微倾身去搭搭他肩膀:“学累吧,快上车,下面冷。”
也是在这个动作中,叶宴陡然发觉,自己穿着高跟鞋,也只能和鹿行吟平视。
这个温润白净少年早在她不知道年月里长成半个大人。
来三辆车,孩子们不愿分开坐,定要避开家长和老师挤辆车。鹿行吟也跟着去。
大雪封路,车辆限行,叶宴回国办事。
助理秘书跟在她身边,本来以为她只在香港停留个下午,等她谈完合同走出公司时,却突然接到她吩咐:“去Z市安排下今晚车,接思风和他同学们回S市。”
“您亲自过去吗?今晚您时间本来安排在A国,思笃小姐等您起回去泡温泉。”秘书说。
“让思笃自己玩吧,过去接思风。”叶宴说。
他们安排省道之间交接车辆,晚上八点到达孩子们住酒店。
车程长达十几个小时,夜幕降临时,孩子们个靠着个,都睡着。
“鹿行吟是见过非常优秀学生,聪明,努力,肯吃苦。他是高没念吧?身体也不好,愣是个多月直接冲到年级第二。第那个是之前中考状元,没什可比性,四舍五入下鹿行吟也是年纪第。”陈冲很骄傲地跟叶宴谈论自己“慧眼识珠”,如同宋黎样,没有人会不喜欢鹿行吟这样学生,“后面看他资料,青少年区域化学竞赛Q省赛区理论实验双第,冬桐市那个地方知道,没什好教师资源,他连辅导书都是看们十年前编译出品本旧资料,您家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
叶宴认真地听着。
和老师沟通这件事她经常做,霍思烈、霍思笃小时候,她也是这样认真倾听,亲自上教育培训课,规划两个孩子教育。
生鹿行吟之前,她就知道
看着整整齐齐排成长列豪车和随行司机,易清扬、沈珂、黄飞键全部陷入震惊:“鹿行吟你家这有钱?”
黄飞键喃喃道:“就说他平常穿衣服牌子都很贵,肯定很有钱。不过朋友是有钱人感觉真爽,还以为们要在省外过除夕。”
鹿行吟抬起眼。
精致美丽女人在司机和助理簇拥下走过来,他努力认两三秒,才从中认出叶宴。
叶宴倒是眼看见他:鹿行吟穿着件白色羽绒服,小短靴,还是季冰峰上次送过去冬装,俊俏可爱个少年,站姿笔挺清正,怎看怎惹眼。只是走进,能从鹿行吟那过于苍白脸上看出些病气和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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