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那张比任何人都要精致锋利面容中也添上几丝不羁,发型也乱起来。
鹿行吟说:“去医务室买点创可贴吧。”
顾放为:“不去。”
鹿行吟很好脾气地过来,拉拉他袖子:“哥哥,去嘛。”
顾放为:“……”
鹿行吟瞅瞅他:“为什要给买?”
“哥哥道歉,那天脾气不好,也不是要凶你。”顾放为往里找找,拿出个鹿行吟最近热爱茄汁鸡饭团递给他,“快吃吧,耽误这会儿都凉。剩下带给他们,现在时间来不及,你拿回宿舍放着,叫他们过来吃也行,丢也行。”
鹿行吟剥着饭团外边塑料纸,轻轻说:“可以明天热热再吃。你今天过来找,就是……这个事?”
顾放为瞥他眼:“什叫‘就这个事’?小没良心,你有没有良心?给你送吃,不算耽误你时间吧?”
“可是你打架。”鹿行吟看看时间,接着小声说,“看你打架时间,可以写两道题。”
程敏君整副眼镜都被打碎,开始他恼羞成怒,迫于面子,也想着要还手,但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他被顾放为从实验台边揍到门边,站都没站起来,只有发着抖大骂大叫,但是没人听见他具体说什。
顾放为懒懒地放话:“这事都别管,私人恩怨,可别上升到学校和学校之间。鹿行吟是弟弟,谁欺负他都是事。你们学校先挑事,不连着你们其他人起收拾,已经算好。”
全场寂静无声。
等顾放为丢下程敏君后,鹰才中学学生们才兵荒马乱地去扶人,大叫着:“找老师!他们青墨欺负人!”
“快,先扶他去医务室!!”
他冷着脸,声不吭地跟他走。
他身上没什伤,个是指节自己挫
“没时间看打架,却有时间跟人家打赌比滴定时间哈?”
顾放为被他气多,渐渐也生不起气来,只是咬牙切齿,“是吗?”
鹿行吟装没听见,很乖地继续啃饭团。
实验室灯熄,阴暗实验室走廊只有外边路灯照亮,橘黄光,有些刺眼。顾放为右手无名指关节处刮破,大约是在实验台上磕,暗红血冒出来,顺着指尖滚落。
擦下擦干,没过会儿又落下来,淡淡血腥味飘散。
对话都很零星,也没什人响应。
下课时间已经过,实验室人都追出去。
鹿行吟背着书包往外走,找半天没找到顾放为,放慢脚步,就听见身后窸窸窣窣塑料袋响,有什温热东西贴上他脸颊。
杯温热奶茶。
顾放为拎着零食袋站在他身后,递过来:“喏,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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