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奶奶送不动他，只送到门口。
“以后少回来吧。”鹿奶奶
声音很平静。
鹿行吟低下头，不说话。
“不是不想你回来，是怕你这孩子被耽误，那边要多想，这边人也说得不好听。回来
次，
也要想，你是不是在那边过得不好。”鹿奶奶说这句话时候，眼神很平静，“乖孙长大
他偏爱鹿行吟，自然聊得也更多，跟鹿奶奶夸
很多鹿行吟事。从进校路说到两次月考，鹿奶奶很认真听着，还会问些问题。
“你们学校有没有空调？电扇呢？”
“都有。”
“你去差班，成绩好，那同学不排挤你吗？”鹿奶奶问，“同学情谊很珍贵，不要搞学习，把这些都忘。”
“都很好，您放心。”
人上门，会开，还想吃祥和酒楼酒糟汤圆，晚上去那边端几个菜。上次给您买监测手表，您没带吗？”
这个小城里人都互相认识，酒楼里外带都不用打包，如果住得近，直接连锅端走就行，总之都会还。
“带着呢，今天充电，本来也是要去医院，就没带。”鹿奶奶瞥眼他带来东西，轻轻叹口气，“从那边带东西过来干什
，家里是会给你缺吗？带，那边怎想，也难说。这个年纪男孩儿，都花钱去上网，买零食，就你往家里寄。这没到你毕业工作，不该是你寄钱时间。”
鹿行吟只是笑：“有电脑上，也有零食吃，那边……很有钱，不缺啊奶奶。”
鹿行吟负责准备晚饭，鹿奶奶午睡比平常久点，发出让人听很难受、仿佛呼吸不过来样鼾声。
字句，最平常叮嘱，却是他离开冬桐市后再也没有得到过。
鹿行吟努力控制着自己声音，认认真真地回答着，仿佛回到孩提时代，他追着鹿奶奶大声播报今日小学生流水账日记，开心地分享今天又学会什方块字，今天哪个同学被表扬……
在冬桐市每段时光，都被他小心收起来珍藏。
唯遗憾可能是常来找他问问题小孩不在，听说被家长送去所封闭式私立初中，管得很严。
临走前。
鹿行吟动作每每被这声音打断，好在持续时间并不长。
晚上，他陪鹿奶奶散会儿步，回来后照常写作业。
写着写着，他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似，挠挠头说：“对，奶奶，们学校有个竞赛班报名，这里有张告家长通知书要签字，还有要家长本人和学生起给老师打个电话，刚好您在这里，您帮签吧。”
鹿奶奶没说什，给他签字。打电话是陈冲接，也是说自己是鹿行吟奶奶。
陈冲照例跟学生家长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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