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努力用混沌大脑思考,怎跟顾放为解释下自己借用他床事,但是在那之前,他就什都说不出来。
顾放为微微俯身,微凉指尖探上他额头,几乎与他脸贴脸地试着温度,压低声音叹气:“弟弟,你找死。”
放为邮件被退回来,他这份邮包却是鹿奶奶寄来。
鹿奶奶识字,但是年纪大,手抓不稳笔,只能做些不太精细事情,没给他写信,只是给他寄两件毛衣。
鹿行吟每年毛衣都是鹿奶奶打,今年寄来这两件应该打得格外吃力。以前在冬桐市,所有见过他上毛衣人,都得感叹声:鹿奶奶打毛衣是全冬桐市织线最密、最保暖毛衣,鹿奶奶也知道他们年轻人爱好和审美,选色也不用那些花花绿绿,给他织毛衣就是最简单纯色。
今天收到是件红,件白。
红那件刚好符合他身高,白那件却大很多。鹿行吟翻过来,看见背后有旁人代写纸条:“红是你,白你送。”
鹿行吟只字未提这边见过具体人,信中只说,这边都很好,遇到人也好。
他安静地抱着邮包往回走,快到校门口时,打针输液药劲儿上来,觉得走不动,就开门去顾放为家睡。
他知道自己生着病,还是会传染人那种,自己单独照张没用毯子铺在床上,裹着被子缩得紧紧。
此刻黑暗中被人碰醒,鹿行吟发着烧,也看不清来人,只隐约从对方身上薄荷香和习惯性低沉散漫语调中知道,是顾放为。
他哑着声音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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