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做错，这里是算错
。”鹿行吟声音温温软软，清冷好听，笔尖划过纸张，沙沙声响划在耳畔，“你
二分之
乘八分之，为什
成四分之？”
曲娇大囧：“啊！原来是这样，
还
鹿行吟坐在他前桌，依然安安静静地该干什就干什，只是仿佛知道身后人气不顺，话也很少说。
生物课发练习卷，他也不像从前那样扭过头给试卷，而是轻轻往后伸手，不回头。
顾放为双手抱臂，就看他头也不回地把试卷递过来，就僵持着也没打算接。
曲娇却注意到，接过来：“校花你真是绝，试卷在面前都不知道拿下，你在家肯定要被你妈说油瓶倒都不扶。”
顾放为冷哼声。
直直此刻，方才迎刃而解。
他从宿舍书架上抽出那本《金牌奥赛：青少年化学竞赛基础知识解读——繁星中学出版社出版》，扉页即是主编姓名。
陈冲。
地摊上淘来二手书，十年前竞赛书，曾陪伴他度过无数个冬桐市无言无名夜晚。他也明白他提起这本书时陈冲古怪神色，与他对他莫名其妙关照。
他关注他、认可他、鼓励他。
意外。鹿行吟表上清楚明确，只填化学科。
“你不报数学班吗？”陈冲问。
鹿行吟摇头。
他对自己身体情况有数，提高班强度，他报科已经是强弩之末，更不要说他现在还要赶正常高考进度。
“知道自己想学什，好。”陈冲冲他笑，“选拔试卷做得不错，那就开班时再见。”
“小学霸。”曲娇用笔戳鹿行吟，“这里有个题老是做不出来，你看看。”
鹿行吟方才侧身给她看。
他侧过去角度，刚好不用看见顾放为，留给后边只有半边清秀面容。
顾放为抬起眼，目光盯着鹿行吟，神情有些懒倦，脸色有点臭。
但这些目光都被鹿行吟忽略。
早在这久之前，他就已经成为他学生。
*
下午时候顾放为回班上上课。
他言不发，气压很低，不知道是因为上午事，还是因为他又陷入思维上困境。
来来往往人都感受到他低气压，不敢惹他。
鹿行吟犹豫下，问：“陈老师，你……”
陈冲好像知道他想问什，笑着背过手，走到边去。
鹿行吟出阶梯教室，直接快步往宿舍里跑去。
种隐隐兴奋冲上他脑海，那是种亟待确认期待、不可置信和快乐。
他隐隐约约想起什——是他眼熟很多次，却直没能联系起来，如同考场上见到个似曾相识单词，他知道他们见过，有过什渊源，但是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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