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阳第次发现儿子不再花他钱,是在盛望去北京以后。他很少会查那几张卡情况,只在盛望和江添关系被发现那段时间里盯过阵。冷不丁发现花销停在很久之前,他是有点惊讶,但并没有当回事。
他自认很解盛望,知道自己儿子大手大脚惯,跟谁吃饭都溜去买单请客,偏偏性格有点骄又有点懒,解绑银行卡顶多是时意气,出于对些往事反抗。坚持不多久就会垂头耷脑地绑回来。
但他等很久,也没有等到所谓“意料之中”。
真正让他感受到儿子逐渐脱离掌控是在盛望大二时候,某次假期他去北京出差,期间联系几个生意上老朋友起吃顿饭,把盛望也叫上。席间聊天时候他才发现,盛望专业已经换,而他居然无所知。
当初盛望说是通过竞赛拿保送资格,所选专业自然跟竞赛科目相关。但他只在那个专业呆年就转向经济类,还修个法学双学位。
回头。
*
因为保送缘故,盛望那个暑假比别人多出倍时间,却并没有在家久呆。事实上自从江添走后,他就很少回家。
说没有怨愤是假,不过更多是为回避。只要回到白马弄堂那幢房子里,他就不可抑制地想起很多事来。
他去找那个搞辅导班楚哥,接下江添曾经做事,利用假期那几个月给自己攒笔钱,解绑盛明阳给他所有银行卡。
盛明阳问他怎想,他没解释什七七八八理由,只说句:“不喜欢就换。”
盛明阳本身不赞同这种学几天就换行为,总觉得有点草率,但他对盛望原本专业也没什解,说不出草率支撑理由,只得作罢。
盛望有时候会在课上碰到辣椒,她本专业就是法学。下课之后如果时间刚好,会起吃个午饭或者晚饭。不过不是他们两个人,而是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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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哥这两年发展得不错,不想只盯着附中这块,先后在市内几个区都搞分店。他说现在规模大,需求也大,让盛望大学刻苦之余别忘他,有空就帮帮忙,顺便给他当个金字招牌。
盛望说:“看在关系好份上,可以优惠点,不收你广告签约费。”
楚哥哈哈大笑,临开学前给他包个大红包。
比起商人,他更像个混江湖,举手投足都透着仗义,不过表达仗义方式比较单,就是钱。他很喜欢盛望性格,刚好也聊得来,每每付起报酬都格外大方。在之后很长段时间大学生涯里,这成盛望独立于盛明阳底气。
当然,仅仅是独立并不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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