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被他小纸团扔中脑门,这才抬起头:“干嘛?”
“你都考过年级第还这拼?”高天扬指指江添说,“看这架势,是不想让添哥回皇位啊。”
辣椒朝江添瞥眼,又匆忙收视线:“你管。”
高天扬这个粗神经难得能注意到别人异样,问道:“哎?发现你最近蔫吧唧。”
艺术节之后,辣椒状态直不太好。她不小心撞见个秘密,第场青葱暗恋自此告终。
这学期也不剩几天,两人索性打算考完试再搬。
盛明阳那天晚上所说话像这个季节阴雨天,青灰片压在头顶,盛望和江添默契地跳过去,谁都没有主动再提。
因为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们既不可能莽莽撞撞冲过去告诉盛明阳和江鸥,他们已经在起。也不可能拦在两个长辈之间说你们别结婚。
这个问题目前无解。
期末考试前最后几天,很多走读生自发留下来上最后节晚自习,也包括A班几个。高天扬去饮水机那灌瓶水,迈着方步走到江添桌边说:“添哥,感动?晚自习终于不用个人包场。”
朋友送果篮,当然也包括江鸥临时买束花。配没头没尾三个字:对不起。
病人胡言乱语很容易让人跟着丧气起来,江鸥盯着那条状态看会儿,感觉不太舒服。
“你那个同学?”盛明阳问。
“嗯。”江鸥点下头。
“什病?”
说不难受是不可能,但又没有想象中那严重,是种闷闷酸。看江添酸,看盛望更酸,唯有跟高天扬斗嘴,才能短暂地缓和会儿,偏偏这个傻鸟什
江添笔尖不停,写完道式子才抬头:“你干嘛多上节?”
“他屁股重呗,稳坐班上倒数第位置,谁拽都不走。”宋思锐插嘴说:“现在知道慌,怕期末考试被盛哥脚蹬去楼下。”
“你他妈才屁股重。”高天扬毫不客气地骂回去,又问:“你怎也不走?”
宋思锐说:“妈放话,期末能进年级前五,赏新手机部。”
“你真物质。”高天扬坐在桌子上等上课铃。他转头朝后面看眼,叫道:“辣椒?小辣椒?黎佳同学?”
“癌,扩散。”
盛明阳有点惋惜:“今天太匆忙,过两天找个时间买点东西,陪你再去看看他。年纪应该跟们差不多大吧,要是出点什事,老婆孩子日子就太难过。”
江鸥点点头,片刻后又不太确定地说:“他好像……没结婚。”
*
盛望和江添挑中套房,中介那边速度很快,转眼就把手续办完,结果房东接连出差,要等他回来才能拿到门禁卡和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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