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添当然会做,毕竟他独立惯,也不像盛望有个孙阿姨管吃管喝,他个人
大少爷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他跳下桌台,洗手说:“你热锅,把这弄半白菜切完。江阿姨打算怎炒来着?”
“糖醋。”江添说。
“行,等着。”盛望站到案板边,手摁着码好白菜,手拿起刀。
鉴于某人手里有凶器,江添目光根本不敢离,撑着桌台盯着他。眼睁睁看着盛望以高空走钢丝状态切两刀,宽窄不就不说,第三刀对齐时候直接对到指头上。
真是信你邪。
丁老头:“……”
老人家骨头硬,比起怕死他更怕变傻,嘴上骂着臭小子,身体还是老实下来。
盛望还想再开口,江添把捂他嘴,把这吓唬人熊玩意儿拖回厨房。
“再胡说八道就真要回医院。”江添说。
“唔唔唔。”大少爷还被他捂着,说不出人话,干脆撅嘴亲下他手心。
园那边跑趟。
厨房摊子都铺好,忽然没掌勺,盛望和江添面面相觑。丁老头撸袖子准备自己上,被两个大男生架着摁回床上。
“医生说,你血压高,容易出血,也容易有血栓。”江添点都不委婉,给他开电视裹毛毯说:“在这呆着。”
盛望拽他下:“你挑着说,别又给老头吓回医院。”
江添指着老头说:“你看他是会被吓到人?”
江添心说。
他把某人拎开,抽刀说:“门在那,出去。”
盛望在他背后探头探脑:“哎就是不熟,你让再试两刀。”
“不想吃白菜炒手指头。”江添面无表情地说,“边呆着。”
“那你会吗?”盛望问。
“……”
江添被他弄得心痒,倏地收回手,盛望撑着桌台坏笑。
“也没胡说八道,护士确实这跟说,原话。”盛望跳坐在桌台上,看着厨房洗好菜说:“这大摊子怎办?要不咱俩弄点吃?”
江添狐疑地看着他:“你会做饭?”
盛望矜持地说:“会点。”
丁老头挣扎着要掀毛毯:“当年当兵时候,子弹贴着头皮飞都不怕,还怕这点小毛病。”
盛望:“……”
他想想,把毛毯从老头手里抠出来,掖得严严实实:“爷爷,家隔壁有个邻居老奶奶,高血压,就是这从床上坐起来打个晃,人就没。”
丁老头:“……”
“这毛病不能累到,更不能着急。今天还跟个护士姐姐聊,她说隔壁病房有个类似老年痴呆老人家就是血栓,某天因为个什事气下,就变得稀里糊涂——”盛望说,“爷爷你看你刚刚就有点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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