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老师叫庄衡,附中前年从别处挖来,进校后没换过年级,每年只带高
“?”盛望没反应过来,茫然地问:“为什累?”
江添微微侧头,余光朝他瞥眼:“这僵着脖子,累?”
盛望倏然没声,江添又把头转回去,目光平直地落在前面。他脚步不慌不忙,踩着树枝花藤斑驳光影。
又过片刻,背上男生慢慢放松下来,像只挂着树懒,下巴抵在他肩窝。
江添眸光朝右侧轻轻扫,又收回来。
“没有。”
江添答得斩钉截铁。管它有没有,反正不可能顺着他说。
果不其然,盛望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然后收紧手肘道:“你现在脖子在手里,你稍微有点数行?”
江添被他卡得仰下头,冷静地阐述道:“你人都在手里。”
也许是说话时候喉结滑动,抵得对方手腕不太舒服。他感觉盛望安静几秒,把手松开些。不仅如此,整个上身都抬点起来,好像在尽量减少接触。
高天扬绝赞建议没得到采纳,摇着头咕咕哝哝地还轮椅去。江添背着盛望上坡道。
这里是学校最安静角落之,坡道两边是葱郁茂盛树,花藤从常绿灌木带里伸展出来,长长短短挂路。
盛望还有点不自在,江添不用回头都知道他表情定很好笑。
“为什不让背?”他问。
盛望稍微动下,说:“丢人。”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穿行在梧桐外巷子里,“团长”毫无预兆地从天而降,滚在他脚前,尖尖细细尾巴毛茸茸,从他脚踝轻扫过去。
这瞬间感觉很难描述。
他只觉得时间慢慢悠悠,眼前路又长又安逸。
*
医务室已经有人,戴着眼镜斯文高帅男老师正低头跟人发微信,听见门响抬头看过来。
江添眉心很轻地蹙下,短促到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累?”盛望问道。
“你少动两下就不累。”江添说。
“噢。”盛望讪讪地应声。
有风从弯道处拂来,路边伸出来花枝轻晃着。江添偏头让开,忽然鬼使神差地开口问道:“你累?”
江添不是很能理解这种逻辑,当着全校面摔跟头都不觉得丢人,瘸腿背下怎就丢人?不过这话不能说,说背上这位孔雀能当场从坡边跳崖自尽。
他其实很清楚自己说话有点噎人,但他懒得改。有时候是故意逗谁玩,更多时候是无所谓。
背上人又动下,补充解释道:“反正就是出于男人好胜心。”
“你哪来那多男人好胜心。”江添不咸不淡地堵句。
“这不是很正常,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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