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纳闷地咕哝句,继续朝前走。当他看到丁老头院子门额时,他忽然意识到,刚刚那男人似乎就是从这边来。
他揣着疑惑跨进院子,果然看见老头坐在卧室门边垂头自闭。
那个竹椅有些年头,稍微动下便吱呀作响,丁老头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本极具年代感老相册,嘴里还咕咕哝哝地说着什。
“爷爷?”盛望轻手轻脚过去。
丁老头吓跳:“你干嘛来?你不是去学校午睡?”
午休时候,数学老吴照例来发半小时练习卷,结果江添没做成。他刚写五分钟,管理处老师就找来,在门口跟老吴协商几句,把江添叫走,说是校网升级。
这张练习卷盛望做得比任何次都快,20分钟就交卷,然后借口上厕所溜出学校西门。
正午梧桐外透着安逸,老人聚在树荫底下喝茶聊天或是摆着凳子下象棋,除此以外处处都是昏昏欲睡夏乏之气。
这种环境下,任何丝意外都很容易被人注意到——
盛望赶着去丁老头家,脚步匆忙,走到巷子拐角时候差点撞到个人。
荣誉墙,名单经公布就有人发现不对劲——齐嘉豪不在上面。
于是年级里涌出些流言,关于翟涛、关于齐嘉豪。
不过盛望并没有关注这些,他向来不会把精力浪费在不喜欢人身上,他也并不大度,知道对方过得不舒坦,他就放心。
这天中午,他照常跟着江添去丁老头那儿蹭饭,却发现老爷子情绪有些反常,吃饭时候总在走神,似乎还生着闷气。
不是老小孩式赌气,而是明明不高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那种。
“没睡,提前交卷子出来。”盛望说,“您这看是什
那是个高个男人,因为面容英俊又衣冠楚楚缘故,看不大出年纪,但盛望直觉他跟盛明阳差不多大,也许是因为气质有几分相似,也许是因为他眉眼间透着疲态。
那人跟他道句歉,便心不在焉地走。没走几步还摇下头,兀自咕哝句什。
盛望琢磨下,感觉他说像是“老顽固”。
他忍不住回头看眼,那个男人已经走到巷子另头,拐个弯便不见。
老顽固?说谁呢?
盛望平日里没心没肺,但对情绪感知其实很敏锐。他在饭桌上试探两次,都被丁老头岔开话题。直到江添先搁下筷子去洗碗,丁老头才皱着鼻子悄悄冲盛望摆摆手。
“怎啦?”盛望倾身过去小声问。
“没事。”丁老头朝厨房方向撇撇下巴,用气音说:“别让他听见,烦心。”
这是跟江添有关?
盛望纳闷之余有点小小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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