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怀疑他在人身攻击,但拿人手短。看在字帖份上,他忍:“能看就行,又不去搞书法。”
江添摊手勾下食指说:“给支笔。”
盛望直接推着他进隔壁房间。
这边书桌早已收好,椅子空着,江添却没坐。他从书包里捞支红笔出来,弯腰在字帖上圈些字。
“国、辽、溪、覃、鸦、氧……”盛望跟着念几个,没看出规律。
盛望不太信:“再快也得年吧?”
“不用。”
“你别蒙。”盛望本正经地说:“这还是知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小时候练过字,认认真真——”
他竖起两根手指说:“两年。”
这次江添是真笑。
“你是不是找架打?”他没好气地问。
江添不置可否,他手指往回收点说:“要,不要拿回去。”
盛望沉吟片刻,问:“你字是照这个练?”
“差不多吧。”江添说。
“差不多是什意思?”
进度,他就用不着夜夜到两点。也许是习惯尚未调节过来,他明明挺困,却总觉得还应该做点什。
他在书包里翻个来回——作业早就做完,数理化竞赛预练习也刷,文言文早背熟,要不再看眼单词?
他心里这想着,手指却点开微信。他在个人信息页面进进出出三次,终于决定趁着夜深人不知,把头像和昵称换。
他找张旺仔拱手图替换上,然后在昵称框里输四个字:开业大吉。
改不到两分钟,房门就被人敲响。
江添翻十来页,共圈不到30个字,然后搁下笔说:“练这些就行,每天模仿几遍,平时写字再注意点,就差不
他手腕抵撑着门框,偏开头笑半天,喉结都跟着轻微震动。
“笑屁啊。”盛望绷着脸。
江添转回来看着他问:“想速成?”
“废话!”盛望说完狐疑地看着他:“你不是吧……连练字都有窍门?”
“练不到多精深,但起码能看。”江添说。
“照着写过两次。”江添说。
“照着写两次能叫练字?”盛望没好气地道,“那你不如跟说你天生。”
江添居然还“嗯”声。
盛望眼珠子都要翻出来:“确定,你就是来找打。”
江添在嗓子底笑声,又正色道:“其实练起来很快。”
二楼走廊里开着盏顶灯,并不很亮,在两间卧室前投圈光晕。江添洗过头发已经彻底干,温黄光打下来,给他都勾圈柔和轮廓。
他举举手里东西,说:“开业礼。”
“什东西?”
盛望纳闷地接过来,翻开看……
靠,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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