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来说,帅哥卖乖没人扛得住,但丁老头不走寻常路。
他瞪着眼珠说:
丁老头像只年迈猫头鹰,警敏地盯着门,直到确认那臭小子真跑,这才缓缓放下扫帚。
他穿着黑色布鞋,穿过天井朝这走来,问道:“怎啦这是?”
哑巴啊啊叫几声,又是顿比划。
丁老头嗨声,转头看江添:“小添他说啥?”
“在学校摔下,磕到膝盖。”江添说。
说话间,对面房间门吱呀声响,个头发稀疏老头走出来。他看着精神矍铄,肩背挺得板直,就是抬头纹特别重,眉毛挑三道褶。
高天扬当即声“卧槽”,窜到盛望和江添身后,“添哥你坑,他今天不是不在吗?”
“什时候说过他不在?”江添说。
“你不是跟他说过今天不来吃饭?那他这个点还不午睡?”高天扬又开始胡搅蛮缠。
丁老头年纪虽大,视力却很好,眼瞄到仇人,转身就拿起墙边扫帚。
这间。”
天井西侧厅堂只剩下根柱子撑着,连门都没有,里面堆满成捆成捆废纸废书还有塑料瓶。在这堆废旧物旁边,有间十来平屋子,就是哑巴住地方。
这十来平包括床、衣柜、桌子、旧电视以及个小得不能再小卫生间。
盛望看得咋舌,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那对面呢?”他指指天井另边,那边构造跟这半边差不多,不过那个厅堂有门,里面放着张四仙桌。
盛望举起手里蓝布包说:“西瓜也磕破两个,只剩个好。”
丁老头那双鹰眼又盯上盛望,上下打量番问:“这是谁家呀?”
这个问题就很尴尬。
按照理论,江添得说:“家。”
盛望干笑声,抢在江添前面说道:“是他同学,丁爷爷好。”
哑巴张着没舌头嘴,在旁边嘎嘎笑。
高天扬个弓箭步冲出去,说句:“别打!就是送哑巴叔回来,这就走!告辞!”
这个活宝抱拳比划下,仓皇跳出门外。
盛望问道:“你真走啊?”
“你看那扫帚像假吗?”高天扬说,“您俩受点累,先去喜乐吃饭。吃完就直接去教室,回见!”
厅堂头连着矮趴趴厨房,头连着跟哑巴差不多卧室。
“对面住丁老头,梧桐外著名孤寡老人。”高天扬说,“添哥跟他关系好,午饭都在这吃。不行,小时候爬树砸塌过他家房顶,老头记仇,看见就拿扫帚。”
他指着屋檐上处豁口,盛望却看得心不在焉,目光总忍不住往厅堂瞄。
江添每天中午消失在西门外,就是来这里吃饭?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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