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江添只看着盛望,没吭声。
见鬼!
高天扬咕哝着,没敢多话。
他戳戳再度昏昏欲睡盛望:“都知道西门在哪儿,会儿抽空去趟医务室吧?”
“太远,不去。”盛望吸吸鼻子,堵着不通气感觉让他烦躁地皱起眉。
“那里还能吃饭呢怎不知道?”高天扬作为体育委员向跑得贼快,虽然时常抱怨高那帮牲口占食堂,但他每天都能虎口夺食,并没有感受过被挤去便利店辛酸。
“嗯。”盛望应声。
这下,连高天扬这种粗神经都觉察到不对劲。
他趁着盛望没抬头,偷偷指指他脑袋,用夸张口型对江添无声说:好像心情不好,不知道哪个傻逼惹着他。
说完,他发现江添并没有要跟他对着比划意思,只面无表情看着他。
西南北西呗。刚跟盛望说到学校西门,结果他问西在哪儿,直接给问懵。”
盛望没再抬眼,垂着眼皮副困恹恹模样。生病人总是兴致不高,这点在他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教室外闷雷滚滚,天是阴黑。教室里面开着灯,江添影子投落在他桌上,是团重叠深灰色。
“西在——”高天扬伸着手,试图指向那个方位。
没等他找到准确位置,盛望就听见江添说:“喜乐那个门。”
他把校服领子翻起来,又拽过敞着前襟,把拉链路拉到头。
附中校服领子那截是深蓝色,完全立起来后掩住他鼻尖以下小半张脸,衬得皮肤片苍白。
他叼着领口拉链头,拽着袖子重新趴回到桌上,含含混混地说:“上课叫。”
然而高天扬和江添两个王八玩意儿,上课并没有叫他。
早上两节是英语课,讲是昨晚150道练习题
高天扬继续夸张地“说”:你怎也拉着脸?是比划得太丑?
没等江添有反应,他忽然福至心灵:不会……是你惹吧?
要死,他骂江添傻逼。
高天扬脸色立刻变得精彩纷呈,他觑着江添脸色,试探道:真是你惹?
以高天扬对江添解,真是他惹他定会点头,不是他惹也定会说“跟有什关系”。
他说话贯音量不高,低低沉沉,带着变声期尾声残余点哑,从头顶落下来。
盛望“哦”声,点头表示知道。
倒是高天扬没反应过来:“什喜乐?”
过几秒,他又恍然大悟:“啊想起来,对,西门那边那个便利店叫喜乐,不过不常去,也就体育课会在那边买两瓶水,那离操场近点。你知道啊?”
盛望像是又要睡着,过几秒才道:“在那吃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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