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也不客气,裹住了大氅抖来抖去,只记得问他:“你躲在哪里的?”
“你楼上,三层的地方,在你对面。”相里飞卢静静地说,“我看你下来,不知有什么事,只知道你应当有些冷,就找他们要了一件大氅,熏热了送来。”
容仪:“……”
敢情他担心来担心去,正主实际比他还逍遥快活。
他没好气:“那你在三楼,觉得视野怎么样,能不能看全那些哥儿美人的花容月貌啊?”
但因为刮风下雨的原因,街道上冷冷清清,空无一人。最热闹的地方就是酒楼,对比凄清寒冷的街道,包房里炭火熊熊,暖气十足,称得上是温柔乡。
容仪深吸一口气:“我下去找个人看看。稍后回来。”
侍女可能是怕他跑了:“您找谁?这么冷,不如我们叫人下去?”
容仪随手甩出几锭银子:“我自己下去就行了,本公子今夜还没尽兴,这地方给我留着,我不多时就回来。”
容仪下楼,一跨出门槛,就被冷风吹得眼泪都出来了。
相里飞卢愣了愣。
他比往日不同,似乎没了和他说笑的意识,相里飞卢暗红的双眼沉沉不动,像是在思索,最后只说:“没有记住,我一直在看你。”
他本来就伤寒没好,考虑到自己的身体,容仪加快步伐,非常快速地在酒楼下的街道上转了起来。
空空荡荡,偶尔有几个路人经过,也都不是。
“算了。”容仪长叹一声,“冻死算了。与我无关。”
他被冻得浑身哆嗦,刚一回头,却感到一件厚重的大氅围了上来,上面带着炉火的余温,暖意汹涌而至。
他抬起眼,迎上了相里飞卢暗红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