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在路上又给自己掐卦,今日小吉带桃花。
“那就是今日可以去酒楼看舞意思,说不定还能看到边跳边脱。”容仪掐完之后,觉得心情明媚起来,路哼着小调去面馆。
他要碗面,
容仪有点小小叛逆:“不要这把伞。”
“那就去檐廊下看看,其他花色伞都晾在那里。”相里飞卢说。
檐廊又在东边房间外边,绕过去不免太麻烦。容仪有些悻悻然,想着吃那家面条,于是接过这把鸡蛋炒小葱:“算,这把也行。”
“会画伞面。”相里飞卢说,“你有什想要花色,可以告诉。”
容仪沉吟片刻:“暂时没有,谢过佛子。”
相里飞卢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说出给钱这种话,他沉默会儿后,说:“好,看你意愿。你现在不吃,帮你收起来,想吃时候热热就好。”
窗下正好有个空用来装干点瓜果篮子,容仪经过那里,觉得大小合适,估算下相里飞卢今天为他花钱,顺手往里扔几吊钱。
相里飞卢说:“多。”
容仪被他说得愣,看看自己扔进去吊钱,又看看桌上那堆乱七八糟小食——他又不知道每样多少!
“多就放那。”容仪嘟哝,“也不是管账。”
其实如今,他也不大注意这种小节,总而言之,生气使小性子,都是小儿女情态。千年里,他跟人唱反调,却不是回回都有人纵着他、哄着他,久而久之,也觉得这种只属于凤凰叛逆没什意思。
要是叛逆不成功,他也就不坚持叛逆。
容仪撑伞出门。
门外等着那些婆娑国皇家人给他让出条道来,并没有为难他,容仪往后看看,相里飞卢也撑伞跟着他出来,相距五六尺,非常平稳距离。
只是相里飞卢出来,那些人立刻围上去,容仪想想,依稀记起来刘云告诉过他这两天本来该是相里飞卢讲经日子。他这跟过来,讲经定然是讲不成,不知道怎要怎处理。
“既然用钱算清,还是所有都明确些好,免得牵扯过多。”相里飞卢走过来,从那吊钱里拆下半截铜板,伸手递给容仪,“有来有回,否则便当你预支下次。当然,明日你若还想吃,就再去买。”
容仪:“……”
他只得伸手接过相里飞卢找铜板。
手指相抵,肌肤微热,相里飞卢暗红眼底没有任何波动,容仪自己却像是被烫下,时间有些茫然。
窗外下着小雨,容仪穿戴整齐,正要找伞,相里飞卢就已经给他递过来,是把鹅黄缀青绿伞,配容仪今天身浅鹅黄披风,看上去像鸡蛋炒小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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