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左思右想,觉得他这样到底不太好:“门外是否太近些?这样让觉得不很自由。”
相里飞卢眼神闪闪,没有立刻搭话,显然不太情愿。
容仪实在是头痛,提醒他:“这是家,而且……退万步来说,来日领人回家,翻云覆雨,佛子你这样,未免尴尬。”
其实他下界千年,就单千年,每天看看佛经,完全心如止水,别说带人回家翻云覆雨。
相里飞卢愣愣,随后又说:“好,只在院外。”
容仪挠挠头。
他倒是不介意相里飞卢说些什,只要他没有实际地打扰他就好。他瞅瞅他,觉得他这双红眼睛,虽然仍然显得俊秀英挺,甚至还多出几分看不见摸不着邪魅来,但他就是觉得有些遗憾。
他喜欢他原来绿眼睛。
只是这话说出来,不礼貌,相里飞卢多半也要不开心——难不成还能把眼睛抠不成?
容仪不洗碗,碗筷用完,随手就往前院扔,等有些人上门来收。
儿,不留神都忘相里飞卢还在这里,他就静静地坐在暗处,静静地望着他,等他察觉他视线,回望过来时,他又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好。”时间到后,容仪拿出两个碗,给自己盛碗,又往上加些乱七八糟腌菜,清爽利口。
另碗他盛白,递给相里飞卢:“要是不爱吃,旁边有可以加料罐子。”
相里飞卢端起来,也不顾入口滚烫,就这样喝口。
他忽然说:“会做。”
谈判得到个暂时性双方满意结果,容仪放心,迅速进房梳洗、安睡。
他喝药,今晚特别认真地盖好被子,第二天晨起感觉自己伤寒已经好不少,而且胃口也跟着好
天已经暗下来,容仪拉开小厨房门,望见自家门口聚许许多多人,眼望过去全是衣着森然官僚,还有秃头和尚。
“佛子,来找你。”容仪说。
“不必理会。”相里飞卢望着他说。
容仪又挠挠头:“那……好吧,先睡。你要是有什事,是不管噢。”
相里飞卢点点头说:“好,在你门外守着。”
“什?”他冷不丁冒出这声,容仪拿筷子手微微颤抖。
“火候七分,慢煮半个时辰,用这种瓦罐,入口微硬,汤汁黏软不化。”相里飞卢垂着眼,慢慢地说,“你以前喝粥也是这样,吃水果,果肉不能捣得碎,也不能选太软,但果汁要浓稠。”
容仪:“……”
他有点疑惑:“还有这种习惯?”
“都记得。”相里飞卢仍然垂眼看着地面,只是笑笑,随后顿顿,“不提也罢。你不喜欢提,就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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