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看看他枕边檀香,跟他商量:“把这个灭吧?有点呛人。”
相里飞卢还是没有说话,他任由容仪灭檀香。
他直不说话,弄得容仪有点紧张,他深吸口气,告诉他:“是奉大明王命令,来给你治病。不是不
容仪:“啊?”
“滚,这样话说腻,滚出去。”相里飞卢显然心情极度焦躁,而这件事会让他越来越焦躁,他指尖不受控制,已经隐隐涌现出金红交错灵力,“叫你滚!”
这刹那,灵力破空而出,带着摧枯拉朽凛冽力量;以他如今神魔修为,哪怕是这点力量,也足以让头魔物在瞬间化为齑粉;然而,预想中痛呼和器物被毁伤声音没有出现。
相里飞卢看见火,道火光,是
凤凰火焰,带着燃尽切业力,将他这道灵光轻轻吞噬。两股力量彼此撕扯,最后中和消失,归为寂静。
石桌,窗前放着个白石插屏,仿佛住在这里不是人居住地,而是容纳雪光处风景。
他憋住咳嗽欲望,望着榻上人影,思索会儿,随后决定——敲敲门。
他抬手在门边轻轻敲两下,随后说:“佛子,来看望你,给你治病来。”
他声音没有变,仍然如当年,是少年人清透朗润,如同绸缎样声音,只是比起从前飞扬跋扈,显得平静沉和许多。
相里飞卢原本背对他,听见声音后,转头过来,苍翠眼抬起来看他眼。
是凤凰火,仍然带着点从前那样横冲直撞业力,但已经能够控制得很好,不再残余汹涌余威,空气也不再焦灼。
“他们没有说错,你好像是脾气坏点。”容仪收回手,小声问,“能进来吗?”
相里飞卢望着他。
他没有说话,于是容仪说:“那进来?”
他不怕他,所以大大方方地走进来,在他床边坐下。五树六花香气随着他到来,渐渐充盈整个房间。
就是这眼,让容仪也觉得有些心惊——相里飞卢容颜不改,但气质已经和原来差许多。
银丝散乱,青衣松散地披在身上,倚在榻边,竟然有几分形销骨立意思,像个喝醉人,俊秀眉宇间带上几分阴郁和憔悴。
那双他曾经着迷眷恋过、绿宝石样眼睛,里面光消失。
容仪见他不动也不说话,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这只鸟忘,于是有些伤心地自介绍道:“是容仪。就是那个……以前要你养过凤凰。”
相里飞卢仍然不说话,过会儿,他收回视线,轻轻笑声:“不必用这种把戏骗,你不是他,用多这种手段,只会让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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