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还没有消息?”他终于没忍住问起来,声音压得极低,“檄文发,相里飞卢这都不来吗?”
就在此刻,传消息侍卫磕头进宫,走过来低声告诉他:“佛子仍是称病不出。”
“知道。”
玹渊突然提高声音:“禀告陛下,相里大人仍然说无法前来。”
皇帝眉头皱起来。如果是在以前,他会问声相里飞卢是什病,什时候去探视他好,但自从玹渊来之后,他渐渐听从他观点,有些怀疑起佛塔那边。
容仪说:“谢谢上神,上神有心,可否请上神在两炷香后叫醒?怕睡过去太久,佛子那边又过好多年。”
容秋暗紫色眼眸如常温柔:“好。”
姜国。
王宫。
夜色已深,大殿里却灯火通明,国师台所有人都站在那里。最显眼地方,天子左侧,是姜国国师位,百年来直设在这里,从不动摇。
容仪痛得死去活来,容秋给他解除定身术之后,他依然痛得动弹不得。
容秋低声说:“得罪。”伸手将他衣服拢好,又把他打横抱起,扣着脊背慢慢放在书房床榻上躺着,随后拿起药膏给他涂抹。
容仪眼泪汪汪:“可能要先变回原身几天。”
容秋又从床榻下拿出个金玉圆窝:“已经料到,早有准备。”
容仪边痛着,边气若游丝地说:“上神,你还准备得挺齐全。”
这些年,相里飞卢呼声越来越高,可天灾却没有断绝过。
“陛下应该早做决断!您何必如此心慈手软,难道连试探下都不可以吗”
现在这个位置没有人来,是空。
名为玹渊国师哪怕已经站在国师台所有人最前面,依然没有权利坐这个位置。
新登基不久皇帝坐在龙椅上,言不发。底下人也是片沉默。
玹渊神色有些焦急,这种焦急配上他华贵精致衣着,还有平时仙风道骨做派,有些滑稽。
玹渊刚来姜国时,也因为他那不常见英俊容貌被惊为天人,有“仙人之姿”美名。
容秋说:“毕竟让你痛苦,也并不是想看到。睡吧。”
容仪“嘭”地声变回原型,走进这个铺软垫金窝里。这个窝很大很软,但他左螺旋盘起来时候,长长尾羽依然没有地方放。
他想起相里飞卢给他做那个铁合玉窝。那是他这辈子唯睡过,给他尾羽留位置窝。
他泪眼朦胧地嘀咕:“这个窝很软很好睡,谢谢上神。”
“你喜欢就好。”容秋说,“打听下,他们说你只睡最好窝,最次也要是金玉。软垫里缝晾干练实皮与蟠桃叶,对你恢复精神也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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