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没有夜晚,凡人入夜,总是诸事不宜,看不清东西,还要点烛火。不过相里飞卢在时候,他倒是很喜欢夜晚。
入夜后佛塔上不点灯,就谁也看不清谁,只有眼神在暗处发亮,每次卯时天未明时,相里飞卢收剑下去休息,他也就跟着从屋檐上跳下,跟他起往下走。
黑地方,两个人就牵着手走,你撞撞你,再路撞回床榻上。
为时间快点过去,容仪努力地看自己没看完话本子,以此来抵御没有相里飞卢,也没有激情火辣夜晚悲伤。
他已经传令去天界,让小龙们搜集天书典籍,收集好就送下来,还要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他不太愿意回天界等他。
快马奔赴北边,耗时已经将近三日夜,途中雪山连绵,悬崖峭壁,车和马都寸步难行,只能人人负重,翻山越岭。往后几天,更因为天气酷寒,驿站和哨岗都无法安札,相里飞卢行人彻底和王城断联络。
只剩下前几天书信,原样发回王城,每天三封,都是简略报告位置与平安。
容仪立在城墙头,天天数日子,等禁军把相里飞卢信送来。没送来时候,就瞅着信封末尾字迹看。
相里飞卢字迹很俊秀,龙飞凤舞,飞白点墨。没封书信末尾,会问佛塔里人是否平安。
佛塔有他也有青月,容仪就是觉得,这是写给自己。他喜滋滋地把每封信都收起来放好。
天上天,人间年,他如果错过天,就是错过相里飞卢整年。万他不小心喝醉果酒,睡上七八天,那等他回来,相里飞卢说不定都和别人成亲。
他通宵看两三本书,然后好好地睡觉,爬起来时候,天光大亮,小神官依然尽职尽责地站在佛塔上。
容仪伸个懒腰奔上去:“过年吗?”
“
“你们这边人,收治匹赤炎金猊兽,大概要多久?”容仪把信收好,仍然坐在房檐上,估算着凡人战力,“三天,两天?”
他收拾只这种小兽,只是须臾间事,而且赤炎金猊兽是火族,他不用动手便可以让其臣服。但是没有任务在身,他也不能随便干预。
旭日刚升,日光在屋檐上洒下层碎金,容仪无聊摸着屋檐角蹲着只嘲风瑞兽,身边堆堆翻烂话本小说。
小神官抱着把斩妖剑,浑身紧绷,死死地注视着姜国每个街道角落,答话都不敢分神:“说不清楚。看史书记载,当年黑麒麟过境,孔雀护法,联合罗刹古国力量,猎杀布局,用时三月,恢复边境秩序,打点善后事宜,用时将近两年。”
“两年?”容仪不清楚凡人这些历法时间,自己在心里暗暗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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