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着他:“你伤,要不要给你治治?”
相里飞卢眼神暗沉,没理他,伸手接过那枚凤凰羽毛,理理衣襟,沉默不语地下床。
他句话都不再说,开门后,快步往楼下走去。
深夜,整个神官坞本该都是片寂静。
相里飞卢袖中揣着那枚羽毛,轻软融羽就轻轻地、轻轻地刮蹭在他手腕伤痕上,剧痛之中又带上丝酥麻痒来,似乎……滚烫发热。
人血比他想要烫,要温暖许多,容仪被他咬得痛,却弯起眼睛,过会儿,才埋在他怀里,低低地叫声:“疼。”
相里飞卢终于放开他,起身垂眸,眼里冰冷不带任何情绪。
“上神满意?”
“你把弄疼。”
容仪抱怨下,随后睁眼去瞧。
天运庇佑,不想伤你,你把它收……”
他话没说完,话音未曾落地,却感觉到那柄剑从颈间滑下,卡在他腰间,寒气隔着衣衫浮上来,他想去摸摸那柄剑,指尖却被另只发烫手握住——或者说,死死地扣住,用力地压在微汗手心,滚烫发热,令人隐隐心悸。
这种力度,甚至让他挣脱不开,也让他感受到从小就未曾感受过压迫力——
相里飞卢狠狠地扣着他指尖,揽过他肩膀。
青月剑在两人之间滑落,割伤相里飞卢手腕,血滴滴答答地洇入柔软被褥中,染出片血色。
“大师?大师?们正
相里飞卢被青月剑割出道深可见骨伤痕,从手腕直蔓延到虎口,寒气侵体,这伤口好得快不。
天运所在,也即是别人弄疼他回,给他唇上留下道齿痕,就要还上这种缠绵折磨伤。
床褥、被子上,已经是血迹斑驳,如果不知道人看见,还以为这里曾发生场旖旎艳事。
相里飞卢胸膛起伏,还在微微喘着气,嘴唇上也泛起血色。
容仪眯起眼睛,指尖随手晃晃,晃出根赤金色羽毛来,轻软华丽:“给。拔毛也是很痛,不过因为佛子你想要,而且你也让很满意,所以选最大最长根给你。”
相里飞卢扣着他下巴,狠狠地吻上来。
容仪抬起眼,瞧见那双冰冷苍翠眼底更加冰冷,里边却又藏着火焰,如同冰雪消融滴落,旋即再度凝固,寒气逼人。
他不懂如何去亲吻个人,只是凶猛蛮横地撞上来,带着某种破罐破摔决绝,齿间压上柔软嘴唇,样带出某种淡淡腥甜味道,是血味道。
热气轰然散开,容仪感到有什滚烫东西滴落下来,滑腻凝涩,凝在指尖。
他想去抓握,可是没握住,随后才慢慢想到,这应该是相里飞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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