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变原身,雍容华贵只神鸟,两只细长爪子蜷缩起来,居然很稳当地在茶盏正中站住。
那点小小杯口,不仅塞两只凤爪,很辛苦地托住这只凤凰屁股和尾羽,呈现着种摇摇欲坠模样。
容仪见他睁眼,友好地跟他商量下:“佛子有心,只是觉得,这个窝漂亮是漂亮,可是或许有点小,还有点硬……”
相里飞卢:“……”
他重新闭上眼,不问外物。
“那不和他们抢,就在你这里睡觉。”
容仪又开始研究起来。
他找到相里飞卢放在桌边把桐油纸伞,“这是伞?”
梵天不下雪也不下雨,永远风和日丽,容仪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别天气,更不用说接触伞,这切都是他在话本里看见。
相里飞卢却没回答,他和衣上榻,准备休息。
飞卢沉默不言,只是眉头紧皱着。
他俯身拾起那本谶纬,仔仔细细擦拭遍,仿佛容仪碰过东西,都变得脏起来。
沿着最高第七层塔,往走廊转到尽头,就是他卧房。
房里切都干净古朴,简单得接近简陋。
容仪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相里飞卢进门后,反手关上门——
外边雨下大,雨声淅沥,渐渐替代房中其他声响。
容仪没有声音,相里飞卢翻个身,望见这只凤凰真以这个姿势盘起来,歪头睡着。
他有些疲倦,也不想应付这莫名其妙闯进他生活神明。
只要自己漠视不顾,这只凤凰应该会自己走吧
容仪见他已经上床,于是又回头,开始找自己窝——相里飞卢房里干干净净,什都找不到,只有桌上放着套干净茶具,个茶壶,两个茶盏。
容仪拿起其中个茶杯端详:青瓷茶盏,杯口很圆,就是有略微小。
他思考会儿后,把茶杯放回去。
相里飞卢扯过被子,听见房里没声音,本以为容仪已经离开,却听见很轻微刮擦声响。
他睁眼看去,望见桌子正中……蹲着只硕大凤凰。
却见到容仪非常自然地穿墙而入,随后眯起那双凤眼,打量起来。
“这是什床?”他眼看到相里飞卢卧床:张半旧木制拔步床,上边铺着简单床褥和被子。
“凡间床。”相里飞卢声音平静而冷漠,“这里没有给上神睡地方。”
“那你没有给准备窝吗?”容仪想想,“看你给其他人都准备窝,在这个塔第层。”
“客苑只给云游学者、僧侣,以及前来住宿施主。”相里飞卢开始净手洗漱,“上神衣食无忧,何必与凡夫俗子抢夺间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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